第29章 青蚨引劫·潜龙于渊(2 / 4)
,必然是“鹞鹰巢”更高层,甚至核心“金雕”的手笔!
赵炳坤瞬间通体冰凉,明白了这毒的可怕之处:“必须立刻清除此毒!郎中,快想办法!州府库中……”
“没用的。”阿月打断他,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残酷事实,“‘青蚨引’一旦入血生根,非独门解药或绝世内力不可逼出。我的药和针,只能暂时压制混合毒素的爆发速度和痛苦,将‘母引’的感应距离限制在……数里之内。但时间……”她清晰地感觉到脸颊的刺痛和那股阴冷的侵蚀感在药力下被强行遏制,蛰伏下来,却并未消失,如同潜伏在血脉深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不会太多。”
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猛地转向赵炳坤手中那半块带着金漆鳞片残痕的青铜腰牌,老疤昏迷前那模糊不清的呓语再次在耳边响起:“在……水里……” 还有府库水下那隐秘的密室。
“府库水道下的密室,必须立刻彻底清理!每一块石头,每一寸淤泥,都不能放过!”阿月强忍着体内毒素翻腾带来的阵阵眩晕和刺骨寒意,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金雕’……无论它代表一个人,还是一个计划的核心……线索,一定就在那被炸塌的废墟深处!那半块腰牌,就是打开秘密的钥匙!”
她挣扎着,以内力强行稳住虚浮的脚步,挺直了脊背。纵然身形微晃,脸色惨白中透着不祥的青黑,那股凛然的气势却如同出鞘的利剑:“赵刺史,穆县令交给你了。封锁消息,对外散布我毒发身亡或重伤隐匿的假象。‘青蚨引’在我体内,是催命符,也可能……是逆风翻盘,引出‘金雕’的契机!府库水道,我亲自去!”
“不行!你身中剧毒!岂能再下水涉险!”赵炳坤断然拒绝,急声道,“本官立刻调集州府所有精通水性的好手,带上最好的水灯和工具……”
“来不及了!”阿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急迫和置之死地的疯狂,“‘鹞鹰巢’反应有多快,你我都清楚!灰衣人、陈冲、老疤接连折戟,他们必然震怒!更知道我可能中了‘青蚨引’!现在,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不计代价强攻县衙,将我们和所有线索彻底抹杀;要么立刻转移或销毁水道下的一切!只有我,”她指着自己脸上的青黑印记,眼中燃烧着冰焰般的决绝,“能最快抵达废墟!也只有我体内的‘青蚨引’,能让他们投鼠忌器,或者……成为搅乱他们判断的迷雾!这是唯一的战机!错过了,线索断尽,穆之白死,你我皆在劫难逃!”
赵炳坤看着阿月苍白脸上那抹如同活物般蠕动的青黑,看着她眼中那不顾一切、焚身以火的决绝光芒,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这女子,已将自己化作了最后的武器、诱饵和火种。
“……好!”赵炳坤猛地一咬牙,眼中也爆发出破釜沉舟的狠厉光芒,“本官立刻调集州府最精锐的‘水鬼营’和亲卫死士,带上强弩和最好的水灯、工具!彻底封锁府库水道所有出入口,连一只水耗子也别想溜走!你……”他深深看着阿月,“……务必活着回来!”他不再废话,抓过纸笔,龙飞凤舞写下数道手令,狠狠盖上刺史印信,交给如标枪般肃立的亲卫,“速办!违令者斩!”
贺州府外围。
昔日平静的护城河(引水渠),此刻因上游泄洪水闸被炸毁,水流变得异常湍急浑浊。巨大的缺口处,浑浊的河水如同愤怒的黄龙,咆哮着汹涌注入,在缺口附近形成一个个危险的漩涡。被炸塌的密室区域,更是被无数崩裂的巨大条石、扭曲断裂的木梁金属以及厚重的、散发着腥气的淤泥彻底覆盖,如同水下乱葬岗,一片死寂的狼藉。
阿月换上了一身紧贴肌肤的黑色鲨鱼皮水袍,脸上罩着特制的半面罩,仅露出的额头和双眼上方,那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