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十个时辰(2 / 3)
色常服更显气势迫人。小久如同幽灵般侍立在他身侧,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全场。
审讯由刑部和大理寺经验最丰富的几位推官主理,穆之坐镇。问题如疾风骤雨,直指核心:
“‘朱颜醉’的配方从何而来?原料采购渠道?”
“近一月所有购买‘朱颜醉’的顾客名单,尤其是大宗或特殊购买记录!”
“经手‘朱颜醉’制作、储存、售卖的所有人员!”
“与清虚观赵东来之外,还有哪些势力有往来?特别是南疆方向!”
起初,瀚海阁的大掌柜还试图狡辩,推说是冷地甩出礼部侍郎千金、威远伯府千金(柳轻眉虽死于水案,但其接触清虚观丹药的记录也被关联)以及教坊司清倌人的惨死记录,特别是点出“七日自燃”、“鬼火焚身”的恐怖细节后,整个大厅一片死寂,恐惧彻底压垮了抵抗的意志。
一个负责库房的小伙计心理防线崩溃,哭嚎着招认:“是……是账房刘先生!‘朱颜醉’的原料……都是他经手的!每次……每次都是半夜,从后门运进来的几个密封的黑坛子!味道……味道又香又怪……他……他不准我们靠近!”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角落一个穿着绸衫、面容清瘦、眼神闪烁的中年账房身上——刘文炳。
“刘文炳!”刑部推官厉喝一声。
刘文炳身体猛地一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强作镇定:“大人……小人……小人只是负责记账,原料……原料都是大掌柜……”
“拿下!”穆之根本懒得听他废话,直接下令。
两名如狼似虎的捕快立刻上前,将瘫软的刘文炳拖了出来,按跪在穆之面前。
“刘文炳,”穆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入对方眼底,“‘朱颜醉’的火毒,已害死数名无辜女子。如今,它涂在了永宁公主的脸上!公主若有不测,你,连同你九族,死一万次也难赎其罪!”
“永……永宁公主?!”刘文炳如遭五雷轰顶,彻底瘫软在地,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谋害和亲公主,这罪名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说!”小久一步上前,声音如同寒冰,“原料来源!背后指使!解药何在?!一字不实,即刻凌迟!”
巨大的恐惧摧毁了刘文炳最后的心防,他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我说!我说!大人饶命啊!原料……原料是一个叫‘乌先生’的南疆人提供的!每次……每次都是他派人深夜将黑坛子送到后门!小人……小人只管接收,付钱,记录入账!真的不知道那东西会……会要人命啊!配方……配方只有乌先生知道!解药……解药小人更是闻所未闻啊!”
“乌先生?南疆人?”穆之眼神锐利如刀,“如何联系?样貌特征?落脚之处?”
“他……他神出鬼没!每次都是他主动派人来约时间地点!样貌……样貌很普通,中等身材,总戴着斗笠,说话带点南疆口音,但具体……小人真的记不清了!落脚点……小人更是不知啊!”刘文炳哭喊着,不似作伪。
线索似乎指向了一个神秘的南疆人“乌先生”,但依旧模糊不清,而且最关键的解药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一名小久麾下的暗卫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闪入,附在小久耳边急速低语了几句。小久脸色微变,立刻转向穆之:“大人!查到了!刘文炳的账册里有个暗格,里面有一份加密的流水!破译后发现,除了给‘乌先生’的货款,还有一笔数额巨大、去向不明的银子,每月定时汇入城西‘慈济堂’!名义是善款!”
“慈济堂?”穆之眉头一皱。那是上京一间颇有名气的善堂,专事收容孤儿寡母。瀚海阁的脏钱,怎么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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