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流影乱·参将之死(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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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灰色的苍穹。身体微微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整个过程,从马惊到堕马身亡,快得如同电光石火!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将军——!!”

死一般的寂静后,是山崩海啸般的悲呼与混乱!亲卫们疯了一般扑上去,军官们面无人色,整个校场瞬间炸开了锅!士兵们茫然无措,阵列大乱。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带着令人窒息的恐慌,瞬间传遍了宁古塔的军政两界,也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进了穆之的临时行辕!

“左营参将周镇岳…堕马…身亡?!” 穆之猛地从堆积如山的案卷中抬起头,眼中爆射出难以置信的厉芒!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周镇岳!那可是宁古塔军方的定海神针!正值壮年,武艺高强,骑术精湛,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堕马而亡?!

“千真万确,大人!” 报信的军士脸色惨白,声音带着哭腔,“就在校场检阅时,周将军的坐骑突然发狂…将军…将军措手不及…就…就摔下来了!当场…当场就…”

“措手不及?发狂?” 穆之的声音冷得掉冰渣,“周镇岳的乌骓马是跟了他五年的战马!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可能在例行操演时突然发狂?立刻备马!去左营校场!孤穆之,随我同行!东野,你留下,稳住行轩,看住各营地送回的物证和人犯!”

左营校场。

肃杀的气氛几乎凝成实质。巨大的校场已被戒严,士兵们面色凝重地守在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悲痛、惊疑和一种无形的恐慌。周镇岳的遗体已被移至营帐,覆盖着白布。那匹肇事的乌骓马被单独拴在一旁,不安地打着响鼻,几名兽医正围着它检查。

穆之与阿尔忒弥斯赶到时,现场已被初步清理,但堕马点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一片被重物砸压过的、略显凹陷的冻土地面。

“穆大人!” 左营副将陈锋迎了上来,这位跟随周镇岳多年的悍将,此刻双目赤红,虎目含泪,声音沙哑,“将军他…他死得不明不白啊!那马…那马肯定有问题!”

穆之点点头,目光锐利如鹰:“陈将军节哀。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他首先走向那匹乌骓马。马匹看起来并无明显外伤,但精神萎靡,眼神中残留着惊惧。兽医禀报:“回大人,马匹体表未见针刺或利器伤,但…但在马颈右侧鬃毛深处,发现了一小块异常的黏腻污渍,气味刺鼻,似是某种强效的刺激性药膏,刚被涂抹不久,已被马匹蹭掉大半。”

“刺激性药膏?”穆之眼神一凝,“在检阅前被人临时涂抹,导致马匹在特定时刻受惊?” 他立刻命人小心刮取残留的药膏样本,交给随后赶到的慕婉儿(她接到消息后也火速赶来)。

接着,穆之来到周镇岳的遗体旁。他亲自揭开了白布。周镇岳面色青白,双目圆睁,凝固着惊怒与一丝困惑。致命伤在脑后,有严重的撞击和颅骨碎裂,符合高处坠落撞击硬物的特征。表面上看,似乎就是堕马摔死的意外。

但穆之的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周镇岳的遗体。从头顶的发丝,到脖颈的皮肤,再到被甲胄覆盖的躯干、四肢…他看得极其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异样。

终于!

他的目光在周镇岳左侧颈动脉处,一个极其隐蔽、被衣领褶皱和些许尘土掩盖的位置,骤然停住!那里,有一个几乎微不可察的、如同被最细的蚊虫叮咬过的小红点!红点周围有极其轻微的、针尖大小的皮下出血晕!

“婉儿!”穆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慕婉儿立刻上前,顺着穆之的指引,用特制的放大琉璃镜仔细观察那个红点。她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周围皮肤,感受着极其细微的肿胀感。接着,她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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