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儒蚀汉城·舌战群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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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依附张氏的大儒拍案而起,“区区江湖女子,妄谈药理,妖言惑众!刘学政乃积劳成疾,暴病而亡,州府仵作早有定论!岂容尔等信口雌黄,污蔑长者!”

“定论?”穆之步步紧逼,目光转向脸色发白的知府赵文博,“赵大人!请问刘学政‘暴病而亡’时,负责验尸的仵作何在?其验尸格目何在?为何当时草草结案,不容详查?本官有理由怀疑,此乃张氏指使,销毁证据,伪造文书之伪证!”

赵文博额头冷汗涔涔,支吾道:“这…仵作…仵作因病告假还乡了…卷宗…卷宗或有疏漏…” 他偷眼瞥了一下穆之身上代表兵部侍郎(虚衔)的官袍补子,心中更是惶恐。

“好一个疏漏!”穆之怒极反笑,矛头直指张云骏,“刘学政为何而死?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知道了你张云骏,在醉月楼雅间,如何虐杀一名唤作青花的弱女子!”他猛地指向柳文星,“东野!”

东野轩会意,亲自搀扶着柳文星上前一步。柳文星看着堂上锦衣玉食、却如同恶魔般的张云骏,眼中爆发出刻骨的仇恨,用尽全身力气嘶声道:“是他!张云骏!他派人逼我科场作弊,我不从…他便抓我进那地牢…拔我指甲…日夜折磨!他亲口承认…在醉月楼虐杀了一个叫青莲的姑娘…还得意地说…没人能告发他!刘学政大人…就是知道了这事…还有他买卖功名…才被他爹…毒杀了!”

这血泪控诉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公堂之上!张云骏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尖叫道:“污蔑!疯子!他是疯子!”

张鸿升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孤巡察使,仅凭一个来历不明、神志不清的囚徒之言,就想定我儿死罪?我张氏百年清誉,岂容如此污蔑?《礼记》有云:‘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即便此子所言非虚,此等家宅丑事,亦当由宗族家法处置,何须闹上公堂,贻笑大方?”他竟搬出儒家经典,试图以“家法”凌驾于国法之上!

“家法?”穆之怒发冲冠,厉声驳斥,“张鸿升!你口中的‘家法’,就是那囚禁无辜、酷刑逼供的思过轩地牢吗?!就是那可以随意虐杀民女、毒害命官的遮羞布吗?!‘刑不上大夫’?那是先贤期许士大夫自律自省!非是尔等权贵残害百姓、践踏律法的护身符!你张氏父子,身披儒衫,满口仁义,行的却是禽兽不如之举!你们玷污的不是张氏门楣,是整个儒林!是整个朝廷的法度纲纪!”

他猛地从袖中抽出那本染血的密码本《春秋》,高高举起:“看!这就是你们张氏的诗礼传家!在圣贤经典的字缝之间,写满了买卖功名、侵吞学田、草菅人命的肮脏交易!‘癸未年七月初九,张鸿升令:刘已知秋闱甲字事,恐泄,着令归圣!速办,勿留痕!’——这‘归圣’二字,便是你毒杀刘学政的催命符!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穆之的控诉如同狂风暴雨,将张氏父子及其党羽的层层伪饰剥得干干净净!杀人手法、伪证、伪善、恶行、核心罪证…一件件,一桩桩,清晰罗列,无可辩驳!堂外围观的百姓群情激愤,议论声、怒骂声渐起。

然而,张鸿升毕竟根深蒂固。他虽脸色铁青,却依旧强撑:“一本不知何处伪造的册子,几句断章取义的批注,就想定老夫的罪?孤巡察使,你处心积虑,构陷至此,究竟受何人指使?莫非是想搅乱荆楚,图谋不轨?”

“对!定是构陷!”

“巡察使出身寒微,心术不正,妄想踩着我汉城士林上位!”

“赵大人!此案疑点重重,皆系孤大人一面之词,不可轻信啊!”

张氏的官员、大儒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纷纷跳出来,或攻讦穆之出身,或质疑证据来源,或扣上更大的政治帽子,试图以人数和声势压垮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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