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梦蝶引·剑吻惊鸿（2 / 3）

然绷断！

“够了！” 阿月猛地站起，清叱一声！寒光乍现！

呛啷——！

那柄象征着镇北军无上权柄、饮过无数敌人鲜血的“镇北剑”，已然出鞘！冰冷的剑锋，带着凛冽的杀气和阿月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稳稳地架在了穆之的颈侧！

书房内空气仿佛凝固。烛火在剑身上跳跃，映照着两人近在咫尺的脸庞。

“孤穆之！” 阿月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燃烧着困惑、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你究竟是谁？！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到底想干什么？！说！否则……” 剑锋微微下压，寒气侵肤。

被利剑加颈，穆之脸上却不见丝毫惧色。他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绝美脸庞，看着她眼中那份强装的凶狠下深藏的疲惫和不安，前世今生积累的所有情感——刻骨的思念、无尽的悔恨、失而复得的狂喜、守护的执念——在这一刻如同熔岩般轰然爆发，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防！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那冰冷的剑锋，缓缓地、坚定地向前一步！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至咫尺，呼吸可闻。阿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瞳孔微缩，握剑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收回，却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钉在原地。

穆之的目光深邃如夜空，牢牢锁住阿月惊疑不定的双眸。他微微倾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吐出了那句压抑了两世、足以惊心动魄的话语：

“我都是为你啊……我的傻阿月。”

话音未落，在阿月大脑因这过于亲昵的称呼和直白到石破天惊的告白而彻底空白、浑身僵直的瞬间——

穆之的唇，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和深入骨髓的眷恋，轻轻地、却无比清晰地，印在了她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唇上传来温软而陌生的触感，如同电流瞬间击穿了阿月所有的防备和思考能力！她脑中一片轰鸣，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脸颊！那柄曾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镇北剑，“哐当”一声，竟从她失力脱手的手中掉落在地！

“你……！” 阿月猛地推开穆之，连退数步，一手捂住自己滚烫得如同火烧的嘴唇，一手指着他，那双总是清冷锐利的眸子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羞恼、茫然，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

“无礼！登徒子！” 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丢下这几个字，再也无法面对穆之那深邃得仿佛要将她吸进去的目光，也无力去捡地上的佩剑，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转身，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书房，只留下一个慌乱而狼狈的背影。

穆之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推开她肩膀时那单薄而坚韧的触感，唇上更是萦绕着那柔软温润、带着淡淡冷香的滋味……这感觉，如此真实，如此鲜活，如此……令人沉溺。

他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的嘴唇，眼中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迷惘和震撼。

‘这感觉……太真实了……’ 他喃喃自语，心潮剧烈翻涌，一个前所未有的、足以颠覆他所有认知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我……我这真的是在梦里吗？或者说……这真的是重生吗？’

梦外的阿月怎么样了？婉儿、东野轩、轩辕前辈他们……是否还在那个残酷的世界里挣扎？他拼命想要守护这里的阿月，可如果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过于真实的幻境……那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痛苦，又有什么意义？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无助瞬间攫住了他。他发现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个无法破解的迷局之中。

阿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