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八月初六为什么万事大吉(1 / 4)
裴家人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平时忍他们让他们的裴锦舒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裴锦舒才是真正的裴锦舒,一个被两位王爷认可,甚至可以说被大明帝后认可的人,这一刻他们才知道,那位他们觉得可欺的裴锦舒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们以后再裴锦舒面前,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在外面,他是裴家的嫡小姐,掌握着裴家的经济命脉,在家里,人家是未来的雍王府王妃,人家的身份已经不似从前了,人家有了新的靠山,还是一座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撼动的强大无比的靠山。
裴锦舒离开正堂直接去了库房,既然要准备贺礼,那她必然要亲自动手,她真信不过府上的那些人,但凡有个人憋了坏心思,在贺礼里面放一些不该放的,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她裴锦舒无疑,就算是李存孝能保住她,可是在李家人的眼里,她的形象也大打折扣,别以为那些人干不出来,为了毁掉她裴锦舒,各房的人真的可以不择手段。
为什么路朝歌总说世家大族内宅的龌龊,远比朝堂上还要恶心人,就是因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对自己人动手,而且使用的手段也是千奇百怪,而唯一的目的就是自己能掌握这个家。
李存孝踏回别院时,赵家一行人已在内堂静候多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惶恐。
自赌坊之事传回,赵家便如坠冰窟——大明朝廷对世家大族是何态度,他们心知肚明。
赵观楼得罪了雍王,此事若传至长安,赵家的百年基业,恐怕顷刻间便会大厦将倾。
“起来吧,大明不兴跪礼。”
李存孝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他已然在正堂主位安然落座。
堂下,赵观楼勉强跪着,头上的伤口包裹着,脸色却依旧惨白。
那日被雍王拎着往赌桌上撞,莫说皮肉之苦,单是脑震荡便足以让他去半条命。
“求王爷开恩!”
身为嫡长家主的赵观海,将身子躬得极低,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舍弟观楼有眼无珠,冒犯天威,臣今日特绑了他来,听凭王爷落!”
“他何曾冒犯于我?”
李存孝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示意他站直:“开门做生意,有点火气,实属寻常。”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赵观海如遭雷击。
若王爷肯收下那三百万两,此事尚有余地;可这般轻描淡写,反而意味着祸事并未过去。
“殿下!
观楼他年少无知,求您万万不要同他计较……”
赵观海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急切,他深知这位王爷的脾性,若真被揪住不放,赵家唯有死路一条。
“计较?”
李存孝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目光却锐利如刀:“我若真同他计较,你们此刻,连跪在我门外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落下,正堂内落针可闻,李存孝不再看面无人色的赵观海,端起手边的青瓷茶盏,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叶,那细微的刮擦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仿佛刮在赵家众人的心尖上。
他呷了一口茶,才缓缓抬眼,目光掠过抖如筛糠的赵观楼,最终落在强自镇定的赵观海身上:“赵家主。”
他语气平和,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你们赵家,在江南经营多少年了?”
赵观海心头一紧,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回答:“回王爷,自先祖算起,至今已有一百三十七年。”
“一百三十七年,不算短了。”
李存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啊!
听说,你们家的生意,北至塞外,南到南洋,连漕运、盐引,也多有涉足?”
赵观海额角渗出冷汗,不敢接话,只能将腰弯得更低。
这些都是赵家立足的根本,也是极易被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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