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端午将至!药浴!(求月票!)(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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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端午将至!药浴!(求月票!)

江州府院。

暮色渐沉,绛紫色的天幕缓缓笼罩江州府院。府院回廊已悬起一串串新裁风干的艾旗。

树梢在晚风中轻颤,惊起数只归巢的倦鸟。

当最后一缕残阳,掠过《陋室铭》洞天的屋舍墙壁,文华光晕渐次黯淡,将那些斑驳字迹染成琥珀色。

众教谕与秀才学子们犹自沉醉其间,徘徊不肯离去。

陆鸣以指尖描摹石壁上未干的《陋室铭》文章墨痕,犹如剑芒游走。

张游艺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句子反复吟哦,摇头晃脑,痴醉不已。

直到戌时江州府的更鼓,穿透苇编门柴扉,传至画卷洞天内。

这些青衫文士这才惊醒,恋恋不舍的三三两两揖别,衣袂间还沾着洞天里特有的兰草清香。

府院诸公、诸生终究无法在此洞天久留,虽一步三回头,却也不得不踏着青石小径陆续离去。

端午将至,

诸秀才们的小考尚未结束,

教谕们还有府院案头堆积的公文、待办的节礼,都在催促着他们离开这座洞天,重返府院。

唯有曹安、薛富等,仍守着木屋内,彻夜挑灯读书。

几盏摇曳的素纱宫灯,在石壁上投下他们清癯的剪影。

彻夜传来沙沙的翻书声,时而夹杂着几句低声吟诵。

月光透过石隙,在他们衣袂间流淌,为这彻夜苦读镀上一层清辉。

江行舟最后从洞天内踱出,袖袍微拂,案几上那副《陋室铭》诗画双达的府洞天画轴便如流云般卷起,落入他的掌心。

画轴收拢的刹那,洞天内的山水墨韵、文气灵光尽数敛去,唯余满庭清寂。

这画中洞天颇为其玄妙——若曹安等人欲离去,只需踏出茅草木屋数十丈外,便如踩碎水月镜,身形一晃便从画中坠落而出,重返尘世。

老秀才李长利忽然朝江行舟拱手一礼,青白面皮上竟透出几分朗润,原本略微佝偻的脊背,此刻也挺得笔直。

他未发一言,便转身离去,锦靴踏着青砖,连往日阴测测的脚步声都轻快了几分。

“.”

江行舟有些疑惑,指尖摩挲着画轴绫边,望着李长利那道倏忽融入夜色的背影,暗自纳闷。

方才进洞天之前,还见此人眉间凝着郁气,对自己颇为不服气,怎的转眼就像换了副神色

周院君见状,却是捋须轻笑。

李长利此番告发赵府潜藏逆种文人,也多亏受这《陋室铭》的浩然之气涤荡肺腑,

若非“惟吾德馨”如晨钟暮鼓,震的李长利这等李府世家子也开了窍,否则他断不至于吐露“赵家勾结逆种文人”这等隐秘勾当。

不过,赵府乃是江州大族,树大根深,牵连甚广,此事不能走漏风声,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更漏三转,梆声碎月。

周院君踏着满地寒霜行至江州府衙,忽见厅内映出一道虎踞般的剪影。

薛太守竟仍未归宅,案头堆积的卷宗如山,压得烛火都矮了三分。

值夜差役惊得一个趔趄,待看清那袭紫棠官袍,慌忙要往里通禀。

“且住。”

周院君抬手止住,自己却驻足在滴水檐下。

但见厅内,薛太守运笔如刀,朱砂批阅间狼毫扫过宣纸,沙沙声如蚕食桑,在静夜里格外分明。

偶有凝思,笔锋悬于纸上半寸,烛火便在他眉间蹙成川字。

薛崇虎似有所感,蓦然抬头,笑道:“周兄,今日怎得闲来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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