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院长打了电话,说是费用的问题可以先记厂里的帐,怎么还不到二个小时,你们就催着交钱了?钟科长可是干部,可以报销一部分医『药』费的!”
钟正天自己也记得,以前爷爷不管是住院还是门诊,都没有自己掏过钱,爷爷还曾经为此自豪不已,觉得这个干部的身份就是好,治个什么病都不用花钱,怎么现在……?
他马上怀疑地看向万医生。
万医生对钟正天还算和颜悦『色』,但对许父这个普通的工人却是丝毫不放在眼里,见他居然敢质问自己,方脸立刻一沉,眼神里全是嘲讽:“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没错,刚开始,刘科长不知道钟科长的具体病情,本着人命关天的原则,确实是打过电话来,马院长也因此让我先安排急救和检查。”
“但是,如今诊治结果已经出来,这个重度中风也不是短短的几天或者几周就能够治好,何况钟科长年事已高,身体不一定经得起折腾。所以,费用方面,你们厂的领导经过商量,已经明确地表态,初始费用必须由你们来解决,然后,该由厂里报销的部分,等每个月的数字出来了,他们再直接划帐!这些都是上面领导决定的,我只是转述而已!”
万医生脸上颇显不耐的蔑视和这段阴阳怪气的嘲讽,让钟正天心中立刻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本着人命关天的原则?
爷爷年事已高,身体不一定经得起折腾?
听起来冠冕堂皇,实际上,不就是因为爷爷现在病得很严重,短期内难有起『色』,所以厂里那帮高高在上的领导就不想在爷爷身上再花任何精力和虚伪的爱心!
该!什么狗屁领导,简直是无情无义!
若非顾及爷爷还需要在这里住院,钟正天真想马上跑回厂里,抓住那些平时里和颜悦『色』的几位领导,好声质问一番!
又老实、又不明就里的许父被万医生的一番厉声批驳给震住,勇气顿消,只是嘴里还是小声嘀咕,底气不足地表达着自己的怀疑:“那也不用一个星期10来万元啊?我们医院又不是没有过中风的病人,顶多也2、3万打顶了……”
清楚地听到这番抱怨,万医生冷笑一声,斜斜地朝他一瞥,十分不屑:“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