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此间心事(4 / 9)
去,扫了眼台面,从一堆乱七八糟的食材里找出一块干净的厨布包住她的手指,打结时岁岁疼得哇哇大叫。
“闭嘴!”陆年伸手捂住岁岁的嘴,低声说,“姥姥睡着了。”
岁岁狂点头,泪水滴到他的指间,陆年放开她。
岁岁不敢再哼唧,但真的好疼好疼啊,她甩着手,拖着哭腔问他:“我手指是不是断掉了啊?”
“去穿外套,然后去医院。”陆年说完就走出了厨房。
岁岁更恐慌了,这么晚我一个人去医院吗?岁岁回房间一边穿外套一边犹豫着是不是叫醒姥姥。
“你还在磨蹭什么?走啊。”有点不耐烦的声音。
岁岁抬头时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看见穿好外套的陆年站在门口,原来他并没有丢下自己不管。
晚上十一点多,很容易打到了出租车,道路通畅,两人很快赶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拆开那块被血染透了的厨布,检查了伤口后说:“得缝针。”
听到这三个字岁岁本就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她咬着嘴唇没出声,医生以为她是怕疼,笑着安抚她:“会打麻药,不疼的。”
不是的,岁岁心想,我不是怕疼。她只是想起了额头上缝过针的伤口,其实在听到陆年说去医院时她心里就一直发怵,这里的灯光与气味,熟悉得令她浑身战栗。
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岁岁转头诧异地看着陆年,他脸上仍没什么表情,黑眸冷冷淡淡,但很奇妙,岁岁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忽然就没那么害怕了,她微微发抖的身体平静下来。
陆年很快将手拿开,他对医生说:“麻烦您了。”
伤口有点深,缝了三针,还好没伤到骨头。折腾完已经十二点半了,北方的春夜仍有点冷,岁岁忍不住瑟缩了下,她将外套的帽子扣到头顶,默默跟在陆年身后朝大门走。大半夜的闹到了医院,明天还要上学呢。她一直等着陆年问责,可他什么都没说,出租车上他闭眼休息,岁岁偷偷打量他,他神情同往常一样冷然,嘴唇紧抿,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
回到家,在走廊上分别时陆年才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儿别扭:“对不起。”
“哎?”岁岁有点愣。
陆年快步上了楼。
岁岁望着他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咧开嘴轻轻笑了。
岁岁不想让姥姥知道这件事,所以面对姥姥的询问她只说自己削画笔时不小心割到了手指,不严重的。
过了两天在学校食堂碰到了周慕屿,他指着她的伤口问:“你不会又被人欺负了吧?”
“没没没,自己弄的。”岁岁将给姥姥的那个理由又说了一遍。
周慕屿可没姥姥那么好忽悠,他抓过她的手瞅了瞅:“骗谁呢,这包扎程度与长相一看就是缝针了。”
岁岁心里十分惊讶,他眼睛自带X光吗,这都能看出来?
她呵呵干笑:“我比较小题大做哈,伤口包得是有点厚。我吃完了,拜拜!”然后端着餐盘一溜烟跑了。
幸好伤在左手,不影响写作业,就是练厨艺这件事别指望了,正好马上要期中考试,岁岁一门心思扑到复习上。
岁岁用绝对的孤独感换来的奖赏是期中考得了全班第一,年级第三。成绩一公布,全班哗然。这是他们班第一次有人冲进了年级前三,班主任当众表扬了岁岁,说如果她不是数学拖了后腿,拿下第一也不成问题,然后让她选个想坐的座位。入学时她是插班生,班主任把她安排在最后一排,现在她有权利选择任何位置,岁岁却选择坐在原位。
班主任虽有些惊讶倒也没说什么,开始按照成绩重新安排座位,等同学们都换好了,她示意大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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