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地狱之门（2 / 3）

停好车，上楼。

打开门。

刺鼻的血腥味再次涌入他的鼻子。

…………………………………………

姜辰望向地面的血迹，以及姜浅浅身上的划痕，这个城市并没有几个能够伤害到她的人，那些划痕显然都是她自己造成的结果。

姜浅浅抬头看他。

她的眼眸很冷淡，而姜辰的眸子也很平静，两个人就这么漠然的对视，直到姜浅浅别过脸，避躲开他的眼神，微张嘴唇，“对不起。”

姜辰来到了她的身边，“你不用和我道歉的。”

她没有要向姜辰道歉的理由，她的身体是她自己决定的，她想要做些什么，也都只是她自己决定的。

或许错误的只是，姜辰对她抱有了期望。

有期望就会有失望，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洗个澡吧。”姜辰来到了她的身边，把她给抱了起来，接着又到了浴缸里，用花洒开始冲洗她身上的血迹，姜浅浅一直都在因为疼痛而呻.吟，所以姜辰只能努力的让自己的动作温柔一些。

姜浅浅的伤势终究还是愈合了，可她的眸子只敢空洞的望向前方，却不敢再说些什么，仿佛害怕再说些什么就会触怒到他。

“吃晚饭了吗？”

“没有。”

“我带你下去吃拉面怎么样？”

姜浅浅犹豫了好几秒钟，最终她却摇了摇头，“不了。”

“就几步路，很快的。”

姜浅浅轻轻的咬着嘴唇，却没有再说话，过了几秒钟，她终于开口，“你离我远一些好不好？”

“为什么？”

“反正你的目的也是解决撒旦的事情，等撒旦降临之日，我会用尽全力压制撒旦的力量，到时候你只需要连带着将我与他一起杀死就好，所以……现在的你，离我远一些好不好？撒旦快要降临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为什么？”姜辰再次追问。

姜浅浅的眼睫低垂下来，“我没法做出改变。”

“是不想做，而不是做不到。”姜辰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姜浅浅终于抬起了头，姜辰看见了她眸子里的泪滴，“我做不到。”

“具体做不到哪些事情呢？你可以一一告诉我，如果你能够说服我的话，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姜浅浅变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开心，也不明白你口中的幸福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个工具，是被撒旦选中的工具，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撒旦骗了我，我知道一切都是虚假的，可那些过去让我没法再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喜欢那些痛苦的东西，我感受不到他们的快乐，也无法理解，我和他们格格不入，我不是人……我只是个……怪物。”

姜辰陷入了沉默。

他从不觉得他是全知全能的神灵，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他也曾很认真的想过，他真的能够改变姜浅浅吧？明明他自己都是个自顾不暇，整日纠结反复，寻找着人生意义的怪物。

可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怪物在哭着对他说，她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可他却觉得有些无能为力。

甚至于，姜辰觉得他也变得有些浑浑噩噩起来。

“我知道你想要做些什么，我知道你想拯救我……我知道你想给予我幸福，甚至于不求回报……可我感受不到，也改变不了，我不明白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任何事对我而言都毫无意义，姜辰……对不起。”

姜浅浅从浴室里站了起来，她忽然凑过来抱住了姜辰，声音颤抖着，“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姜辰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