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秀已死,死无对证,毒蛇事情也无法继续往下查了。
这深宫之内,又多了一桩查不清的事。
平帝为此气怒不已,连着几日都没有好脸色。不过平帝气归气,倒是没有忘记属于秦渊的赏赐。
秦池能捡回一条命,秦渊首居其功,平帝这为人君父的,当然必须有所表示。
于是,各式珍宝玉器跟流水一样流入东宫,多不胜数。不只是平帝,梁皇后的赏赐也没少过。
姜杳看着那长长的单子,啧啧两声,“居然这么多金银珠宝,秦小渊,你这下发了。”
秦渊很是大方,“你要是喜欢,都拿去。”
姜杳一听这话就笑了,“我都要投胎了,要这干嘛?”
身后忽然一静。
姜杳疑惑,回头望向秦渊。
却见秦渊一双黑沉沉的眸盯紧自己,那眼神里一片空寂,没有任何情绪。
“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知道你要走,不可能一直在我身边。”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秦渊似无谓地笑了。
他生得好,笑的时候更胜他人千万。
姜杳看了更心酸,“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像除了这三个字,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自己走后,秦渊在这宫中,便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秦渊抿着唇,默然无语。
他们就这么对立站着,谁也没说话。
忽的,一阵风儿吹起,卷起枝头的花瓣,在空中飘飘****,恰恰落在两人之间,仿佛无声地在二人间分割出一条线。
秦渊静静看着,仿佛一下出了神。
忽而,他只觉手上一凉。
他低头一看,却是一方白玉牌子,上面没什么图纹,歪歪扭扭地刻着“喜乐平安”四个大字。
玉是好玉,雕工实在谈不上。
“总觉得该给你留下点什么,可我也不知道能送你些什么。我看宸华宫那个老嬷嬷没事也刻些物件,觉得还挺有心思,便也跟着学了。”
姜杳看着那做工粗糙的玉牌,局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