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吉多虑了,“宫闱风云”到底没有上演,至少等秦渊走出理政殿时,平帝人还是好好的。
祝吉猛松口气,直到发现秦渊目光扫来,他面色一凛,更加恭敬地躬着身子,“奴才恭送太子殿下。”
秦渊慢施施收回目光,脚下生风,走了。
直到那身影离得远远的,祝吉提起的心才彻底放下,舒了口气。
……
秦渊到了寝宫坐下才没多久,姜晢就来了。
姜晢做了多年的太子伴读,进了东宫跟进自己家一样熟悉自在,无需引路的宫人,他直接进了正殿。
见桌上摆放着茶水,他直接拿起来就喝。
特意绕来这东宫,走了大段路,渴死他了。
秦渊端坐在榻上,手中的书卷没有放下,只抬头瞟了姜晢一眼,凉凉说道:“也就是你,宫里的东西也敢这样随意饮用。”
姜晢闻言又猛灌了一大口,笑道:“也就是在你这东宫,换了别的地方,我可不敢这么随便。”
秦渊撩了下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他,“你知道这宫里宫外,有多少人想要孤的性命吗?”
茶水什么的,最适合投毒所用。
姜晢动作一顿,忽然感觉腹中一阵怪异,强做镇定地道:“太子堂堂储君,要是连东宫这一亩三分地都治不好,还谈何将来?”
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默默放下手里没喝完的茶水,顺便对远一点,再远一点。
秦渊只当没看见他这些小动作,低头继续看手里的书。
他这爱搭不理的样子,姜晢早就习惯了,今日却有些不满,“未来大舅哥上门,你就是这态度?就这样,还想向我妹妹提亲?”
大约是听到了令自己愉悦的字眼,秦渊倒是好脾气,放下手中的书,温文有礼的问道:“敢问大舅哥,有何指教?”
姜晢被他这礼数周到的模样弄出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没忘提醒道:“诶,先别叫那么亲热,是未来,你跟杳杳的亲事还没定下呢。”
秦渊没说话,眼里流露出几分志在必得的笃定欣悦。
姜晢见了不由羡慕,“从围场回来,我娘便说了要帮我张罗去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