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裳没得换。
譬如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缺胯袍,并未另外着披风。
段晓棠偏爱白色,但到了冬天,尤其是并州的冰天雪地里,除非特殊情况,她不会穿白。
刺客凭一件数日前的衣裳认正主,是非常不专业的行为。
范成明的目光落在白隽身上,“梁国公这件披风不知从远处看,和段二的有几分相似?”
众人的目光反复在两件衣裳上巡睃。
段晓棠的披风实际上是带帽的斗篷,颜色更深,裁剪素雅,没有任何绣花。
白隽身上那件没有帽子,颜色略浅,背中间有松鹤延年的刺绣。
苏文德咽咽口水,“若隔得远些,未必能分清两者的差别。”
吴越的行宫刺杀案是莫须有,眼下这件却是实打实的。
段晓棠再如何骁勇善战,政治意义不比白隽。
于吴越而言,段晓棠不能舍,但征突厥近在眼前,白隽这个搭档也不容有失。
一个比孙文宴更知情识趣的合作者,儿女比他出息,说话还好听。
苏文德再补充一条证据,“这名行宫守卫的身形和梁国公更像。”
武功初见时,白隽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近年向道养生瘦了一些,但和段晓棠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白隽解下披风交到一个王府护卫手里,另一护卫则解下尸体身上的衣裳。
两人举起披风,急速向外跑了数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