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王府闲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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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都是麻烦,没有必要问东问西。

“世子,我能冒昧地问您一件事吗?”

“你说。”

县尉叶常曾提过司马长风的身份转换,沈袆对此十分好奇,忍不住地问:“世子,我听人说您曾是皇子,为何又成了这宣王府中的世子呢?”

话刚出口,沈袆又强调道:“我就是好奇,如果这事儿是皇家禁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权当我没问,也别怪罪我,行吗?”

虽然如此坦诚地替自己提前开脱,可沈袆还是坐在司马长风的身旁,摆出一副听故事的姿态,笑眯眯地吃着葡萄等下文。

“你很冒昧!”

司马长风甩了一个白眼给沈袆,不作声地继续批阅文书,圈点几笔后又停了下来,将小狼毫笔放在玉质笔搁上。

“其实也没什么,我叔父无子嗣,又领兵镇守边关,父皇忧虑叔父家无人承嗣,便将我过继到宣王府,仅此而已。”

司马长风的语气平和,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并不介意身份的改变。

沈袆听故事的心不死,递给司马长风一粒葡萄,跟着问:“那...宣王一直都没有生儿育女吗?他老人家可在府中?”

司马长风摇头,而后挑眉问:“你欲见我父王?”

沈袆正含着葡萄粒,赶忙鼓着腮帮子摆手:“不不,我就是客套地一问,可不敢惊扰大王爷。”

司马长风一笑:“父王不在府中,北方的狄国犯境,父王领兵镇关御敌,一直留在云中郡,有时也会去陪都洛阳,多年都少回长安城。”

“哦,老人家还挺忙,应多注意身子骨才好,你作为宣王世子,该替王爷分忧,这也是为人子女该有的孝心。”

这话无可挑剔,只是教训的口吻十足,比当初的“孺子可教也”还够劲儿,说得司马长风无法辩驳,只能干瞪着得意洋洋的沈袆。

“嗯!”司马长风应了一声,夺过沈袆手里的葡萄串,几下便将仅存的几粒葡萄塞进嘴里,以此作为报复。

“哎...,你这人,嘿嘿!”沈袆举起留在手里的一粒葡萄,晃动几下,快速送到口中,笑弯了睫毛。

司马长风抹去嘴角的汁水,也笑了起来,可沈袆却觉得他的笑里似乎隐藏着某种不满与苦楚。

过继又称过嗣,是断了与亲生父母的关系,成为养父母的后嗣,族谱上也要变更。

无论怎样的说辞,这种做法都无法摆脱被舍弃的感觉,尤其那时的司马长风已及束发之龄,早已知事,又怎能满心愿意地被亲生父母舍弃呢?

突然,沈袆想起司马长风的命格,觉得过继一事或许并非如此简单,因为羊刃逢冲的命格对己不利,更会危急亲眷。

亲眷?

皇帝弃子,宣王远行?

羊刃逢冲!

陡然间,沈袆将看似不相关的事情联系了起来,不禁暗吸了一口凉气。

或许,昭帝替宣王考虑承嗣是假,只不过是为了避灾,又或是因为当时的宣王执掌兵权,将司马长风过继给他,一是顶灾,再则也能对皇权的稳定有所防范。

另外,宣王领兵出征是为国事,或许也应该知晓司马长风的命格之害,所以才不入长安城,将偌大的宣王府留给了司马长风一个人。

若真是如此,所有人都在防着司马长风,看似亲情更是无情,秋无寒的话倒也不假,无情最是帝王家啊!

司马长风看出沈袆脸上的阴晴不定,也猜出个中缘由,略作苦笑,拿起一本文书继续审阅,不再言语。

半晌,他才轻声说道:“小仵作,你知晓我命格的劣处,只是莫要胡乱猜疑,也不可与人闲谈此事,记住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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