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本姑娘就是仗义(1 / 3)
说其文,在于司隶校尉除监督朝中百官外,还负责督察三辅以及河东、河南、河内、弘农七郡的京师地区,更受君令之托,有权劾奏公卿贵戚,甚至连三公也可监察,其职权远高于御史大夫。
若论其武,司隶校尉的属官不仅有从事、假佐等属下,而且还领有一千两百名官隶所组成的兵马,这些兵马可随时查抄百官,不受太尉与丞相的辖制。
这份诏令看起来是处罚,实则是加强了司马长风的权利,使其脱离了柳家父子的辖制,成为百官中唯一可以与柳家抗衡之人。
司马长风明白兄长的用意,叩首谢恩。
司马简略一挥手:“长风,去给母后请安,她老人家必定在担心,日后行事要审慎,否则怎能担任重任?”
“臣弟谨记陛下的告诫。”
司马长风起身,再次执礼:“陛下,臣弟这便去向母后告罪,也请皇兄早些休息。”
待司马长风离开承明殿,司马简忍不住地又咳嗽了几声,冷眼望向唐尧:“那个法坛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尧跪地回道:“陛下,微臣真不知晓,微臣之前也去查过,原本的那处法坛已毁,不知为何又出了这事,难道是...”
司马简挥手打断唐尧的话,厉声吩咐:“摆驾,去昭阳殿。”
昭阳殿为皇后柳羽苇的寝殿,当皇帝司马简怒气冲冲地来至昭阳殿时,皇后柳羽苇已经跪在殿内,泣不成声。
“你们都滚出去。”
司马简坐在锦榻上猛挥阔袖,喝令殿内外的侍女与内宦退离,而后努力地站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柳羽苇的跟前,刚一站定,身子摇晃了一下。
柳羽苇欲起身相扶,却被司马简挥手甩开,冷冷地问道:“你答应过我,是不是忘了?真以为我不能灭你柳家吗?”
“陛下,妾身真的不知。”
柳羽苇略直起身子,扶住司马简,泣声:“妾身昨日还去过玄天观,也曾再三警告过妾身的四叔,他也真心悔过,又怎会再犯此等灭门大罪呢?”
司马简紧盯着柳羽苇,半张脸上浮现阴冷的笑,使得带着面具的整张脸狰狞起来:“告诉你父亲,他保不住普元,修道之人唯有羽化方可成仙,否则就会堕入鬼道,当五雷轰顶,一切都要灰飞烟灭。”
柳羽苇战栗地点头,直到司马简离开,也没敢再说一句话,就连哭声都死死地憋在喉间。
西宫,长信殿。
苏太后听了小儿子的陈诉,叹息了一声:“长风,你莫要辜负了皇帝的良苦用心,他还是你的大哥,也依旧在护着你,从未变过,你不该疑他。”
沈袆就站在一旁,听到太后如此不顾及地说出,赶忙瞥了一眼司马长风,低头装作没听见。
司马长风撩衣跪地,一脸羞惭:“娘,长风错了,也辜负了皇兄的一片心,长风...该死!”
说话间,两行清泪从司马长风的眼中滚落,看得沈袆也多有心酸,赶忙跟着跪在一旁,却不知应该说点什么,只能陪着抹眼泪。
苏太后见状,故意板起脸:“你这丫头,不知规劝,竟还怂恿着世子,该当何罪?”
“是民女不好,偏听偏信,更没有辨明是非,再则也是被世子大火的怒火冲昏了脑子,这心里面呀,只剩了仗义二字。”
沈袆虽觉委屈,却不想反驳,瘪嘴流着眼泪,一字一句地承认错误。
而后,她又眼泪叭叭地望向苏太后:“民女错了,这样的大事,就应该及时来长信殿向太后禀报,早些让太后得知世子的乱心与妄动...”
司马长风知晓母亲不会责罚沈袆,却还是想替沈袆打个圆场,这件事也就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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