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何必来招惹(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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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躬疑惑:“烧死?这与留命有何用处?难不成普元修炼成水火不侵的金刚不坏身?”

冯腾苦笑:“说几句道法而已,哪里来得金刚不坏身?我觉得这其中的猫腻应在焚身处,三日后必有分晓。”

廷尉府的人希望能将麻烦推出去,至于柳家想要如何救人,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到时廷尉府听吩咐便是,如此既不抗旨,也不得罪柳家,两边都能应付过去。

普元老道罪不可赦,不仅是因为咒魂一事,也是因为那些沦为药引的婴童之死,足以让这个恶魔千刀万剐。

然而,世子司马长风通过调查,找出了丹药的大概去向,这让他难以相信,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鹰卫立即收手,不准再继续查下去。

另外,小仵作提出的质疑并非没有道理。

既然玄天观内已有准备,为何还要留着那座法坛呢?就算是想栽赃嫁祸,也不该有如此愚蠢的行径,普元不傻,柳樾不痴,柳镇庆更是一个老狐狸,怎么可能犯下如此荒唐的疏忽?

尚冠街,司隶校尉府。

牢房内,司马长风望着体似筛糠,泪流满面的守善和守真两名道士,冷冷地问:“那夜,你们到东市的沈记寿材铺劫人,究竟是得了何人之令?是不是普远?观中的法坛是不是普元所设?”

守善向前跪爬两步,连连磕头:“大人,我二人是信义监院的弟子,是监院让我们掳人,他说这也是普元主持的吩咐,至于那个法坛,我二人在观中的辈分不高,只是耳闻,从未见过。”

“信义?”司马长风转头望向郭将。

郭将拱手回答:“世子,玄天观确实有信义道人,也是观内的监院,只是那夜之后便不知所踪,今日属下再去玄天观,几个道人都说仙道冢里的尸体就是信义。”

“什么?那就是信义?”司马长风皱眉问道:“确定吗?他死了多久?”

郭将面露疑惑地回道:“沈姑娘验过了,说至少死了三月有余,这就与道士们的口供对不上了。”

守善与守真闻言一怔。

守真磕头道:“大人,不对呀,贫道几日前还见过他,怎么可能死了三月有余呢?”

司马长风没有说话,想起假独眼柳和唐尧之事,觉得在这件事中不仅仅有柳家,应该还有其他人参与,而且那些人似乎是在针对柳家,到底是什么人呢?

“世子,这两个恶道如何处置?”走出牢房时,郭将随口问了一句。

“与另外几个一起杀了,都扔到城外喂野狗。”

对于查出有牵连的道士,司马长风绝不会手下留情,既然心无真善,那便让他们得不到善果,死后也要遭野兽虫蚁的啃食。

因为司马长风的办公府衙不在皇城内,沈袆进出方便了许多,不忙的时候便会来司隶校尉府溜达一趟,与司马长风闲聊几句,再坐着牛车返回铺子。

几日前,她陪司马长风看了普元道人的行刑。

行刑之地设在玄天观内的飞仙台,整座高台上堆满了一人多高的薪柴,披头散发的普元盘膝坐在正中,一动不动,直到烈焰升腾后,才听到他在大火中惨烈地嘶嚎,这让沈袆觉得所谓的修道也不过如此。

大火烧塌了飞仙台,玄天观的道人并没有进行清理,而是用青砖封住废墟,并用铁汁在青砖上淋了一遍,形成密不透风的铁冢,说是将普元的魂魄彻底禁锢在铁冢里。

“世子,你说那个柳镇庆也狠心,就这样舍了自己的亲弟弟,还将魂魄封在铁冢内不得转世。”

司隶校尉府的赏月园内,沈袆倚着风亭的凭栏,想起那日的烈火焚身,不由地感慨。

“怎么?你还觉得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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