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堂前公审（2 / 3）

则本府有权行刑，再奏请天子论罪刑处。”

“回府尹，我府并无偷盗婴儿之事，我也一直在命人查这件事情，我怀疑是因为查到某些端倪，所以有人想要栽赃陷害。”

司马长风一表人才，气质高贵，而且谈吐温文尔雅，再加上此时的恭顺拘谨，实难让人相信这样一个人，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另外，百姓中有的人不知晓宣王世子，有些人却是听闻过，知道眼前这个翩翩公子大权在握，统领城内外数万的兵马，如此的大人物竟能乖乖地听审回话，除了心里坦**外，还能是什么呢？

不过，这几句问话并不能消除大家的怀疑。

韩度转眼望向等在一旁的沈袆，沉声问道:“沈仵作，尸体查验过没有？有何发现？”

沈袆上前执礼:“大人，民女适才大致验过，可还是想当着大家重新再验，让百姓们看清事实，免得认为官府相护，有所欺瞒。”

仵作是民，不属官府中人，其他的仵作从不敢如此说话，沈袆的话明显站在百姓们的一边，即刻博得了大家的好感。

另外，人群中也有东市里的人，这些人认识沈袆，相信她的为人，而且传闻沈姑娘成了当朝御史大夫的义女，此刻敢于如此说话，分明就是有了大靠山，不惧权贵啦！

验尸的过程与之前一样。

银牌验毒，这次还剖尸查验了脏腑，同样有毒发的尸痕，至于手脚上的瘀痕，沈袆也让几名百姓上前细看，证明死者曾被绳索捆绑过。

偷孩子没必要提前自己先服毒，真要有负罪心，不做也就是了，这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事儿，百姓们不是傻子，公开的验尸让他们看出了蹊跷。

“带宋家人上堂。”

既然有了疑点，就要审问事发当晚在现场的人，宋家抢回了孩子，也打死了姜四，这中间的经过，长安县衙原本已经审过，韩度此刻要当着众人重新再审。

原来，宋家的儿媳王氏生有一儿一女，小女儿未过周岁，尚在襁褓之中，事发当晚是由王氏哄睡，躺在她的身侧。

半夜时分，丈夫听到屋外犬吠不止，起身出屋子查看，许久都没有返回，王氏不放心，也便披衣走出了屋子，却发现丈夫晕倒在院子里。

不等她唤来家仆以及家中的其他人，一道黑影从屋门闪过，王氏清楚地看到黑衣人的怀中正抱着她的小女儿。

下一瞬，宋家所有人都被王氏撕心裂肺的哭喊惊醒，全都跑出屋子，男人们则发疯地追出院门，朝着巷子里奔跑的黑影追去。

韩度沉声问道:“你们是在何处追到了窃贼？”

宋家一男子回道:“大人，是在函里巷过善余坊的拐角追上，孩子就在他怀中，我等赶忙夺回孩子，因为气急便打了几下，不成想就...”

沈袆去过函里巷，疑惑地问道:“我记得那处街巷纵横，你也说黑影奔行极快，几番都没了踪迹，你们又是如何在拐角处追上的呢？”

男子回想了一下，回道:“我等确实追丢过，只是追到拐角之上，这贼人不知为何愣站在那里，并没有继续逃，我们追上来时，他也没有想着逃走。”

“那就对了。”

沈袆点了点头，转身朝韩度执礼:“大人，既然行窃已经被发现，起初一直都在逃，没有被人追上反而愣住的道理，民女觉得这其中可疑，而且也觉得这个姜四并非是在宋家偷孩子的人，应该是有人提前掳走姜四，然后故意将他留在拐角处等着被抓。”

韩度并没有回复沈袆的判断，而是望向堂下的百姓，注意着他们每个人的表情。

案子审到此刻，案情很浅显，稍微想一下都能觉出不合理之处，在场的百姓更加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