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遇刺(1 / 2)
炽盛街临西市。
此刻,西市尚未闭市,沈袆也便就近逛了一下,买了几样喜欢的小物件,又想着自己从未送过司马长风礼物,便挑了一家玉器铺子,选了三块上等的玉佩,打算给未来的孩子也带上一块。
离开时,天色已近黄昏,因为当下有战事,长安城内的宵禁严格,商市与店铺都开始闭市上门板,行人也都纷纷奔回家中。
沈袆乘坐的马车刚转过一个街角,几个吵闹的醉汉挡住了路,虽然车夫连番高喝命其让开,可那几个人毫不理会,甚至还靠向了马车。
“滚开...”
八名护卫觉察出情况不对,厉声喝骂,并且迅速护在马车的周围,拔刀迎向靠近的醉汉。
“你们有什么了不起,凭啥给你让路?”几名醉汉嚷嚷着冲上前,其中一人还试图拨开护卫的佩刀。
“找死...”护卫怒起,挥刀便砍。
并非是沈袆纵容府里的护卫飞扬跋扈,实在是护卫们不敢大意,若是世子妃出了半点差池,不用世子发难,吴、李二位军侯便会砍了他们。
护卫的刀并没有砍到醉汉。
那名醉汉身子一侧,让过劈开的刀锋,手中的酒坛猛地砸向挥刀护卫的面门,一柄短剑也从另一只手的袖口滑出,直刺而出。
于此同时,不仅其他几名醉汉暴起,更有七八名游侠打扮的人从周围的房子里冲出,杀向马车,大有致车内之人于死地的架势。
沈袆见状,知晓这是一场预谋的行刺,抽出一直藏在身上的鱼肠小剑,并将车内的月暖儿护在一侧,大声吩咐车夫赶紧离开。
然而,不等她的话音落下,一支箭矢射穿了车夫的喉咙,车夫滚下马车,拉车的马匹也因受惊而狂奔起来。
街窄巷深,马车跌跌撞撞地朝前冲。
车厢不时地撞在左右的矮墙与房屋上,颠得沈袆在车厢内东倒西歪,月暖儿的额头也碰出了血,可她死命地用身体护着沈袆,生怕伤到沈袆腹中的胎儿。
“暖儿,快跟我跳下去,不然冲到河里,咱俩就没命了。”
沈袆一把扯断车帘子,望着车厢外越来越近的永安桥,毫不犹豫地拉着月暖儿跳出几近散架的车厢。
两人刚一落地,不远处便冲来十几名持刀的人。
沈袆顾不得擦伤的疼痛,拉起月暖儿便朝西城门的方向跑,那里有北军的城防军卒,只要引起城防军卒的注意,自己和暖儿就能获救。
可是,月暖儿跳车是崴伤了脚踝,根本跑不动。
“姐姐,你快走,他们是要害你,快走。”月暖儿用力抽回手,哭着推沈袆赶紧离开。
沈袆也清楚这些人的目标,可从他们穷凶极恶的样子来看,如果弃月暖儿而不顾,恐怕这些人不会对暖儿手下留情。
“和他们拼了!”沈袆不会独自偷生,那样的话,以后的日子里都很难原谅自己。
打斗很快就分出强弱。
沈袆有功夫,可毕竟是女子,以一敌五非是易事,更何况还要护着毫无武艺的月暖儿,她的身上已然见了伤,左臂衣袖都被殷红的鲜血浸透。
危急关头,一名老者从远处掠空而至。
老者手持长剑,冷笑一声后,护在沈袆的身前,剑锋直刺围攻的五人,每一刺都精准穿透对方的咽喉,看似简单的五招,却将对手尽数杀死。
沈袆看得清楚,也知晓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么凶手,只是不明白这个人为何会出手相救。
“老人家,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沈袆想老者施礼,目光却始终落在老者手中的长剑上,突然觉得这把长剑很熟悉,这是秋无寒的那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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