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1 / 3)
[73] 从根基开始,一点点松弛到顶
芷卉躺**辗转反侧,睡不着。最近她陷入了类似“出门时到底有没有锁门”的反复怀疑,谢井原到底关不关心她?把这问题在脑海里默读一遍都觉得: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虽然他每次都把理由解释得明明白白——
为什么转班?因为李悦她们在A班挤对他,他撞了人应该负责。
为什么让表?因为他要考交大,不需要复旦的推荐名额,而她在替补席顺位第一。
为什么教她做题?因为不能浪费他让的表。
为什么一起回家?因为顺路。
为什么又是宽慰又是鼓励?因为她也鼓励他了。可她鼓励他不是因为喜欢他吗?不喜欢他,谁管他?逻辑进入了死循环。
每一个解释听起来都合情合理,可问题就在于,为什么解释的数量这么多?
这么多解释搅一块儿,我们女孩子感性的大脑已经停止工作了,只剩一个部门在加班,那就是“神棍部门”,又名第六感。
第六感指导我们无视现象看本质,珍惜时间的人把许多时间分给了你。
谢井原喜欢她?
可第六感出过错,她以为他喜欢溪川,最后他斩钉截铁地否认了。
还有没有一点能切实攥在手心的东西,特别的羁绊,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棉花糖”和“因为你”。
可很明显他和别人也有秘密。朋友圈平平无奇的一些对话中夹杂两个字“私聊”。
意思是,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见,只能对你说。
结合种种客观现实来看,是她妄想的可能性更大。她对他的喜欢过于强烈,反射到自己身上产生了幻觉。
简而言之,她被下蛊了。
好在这种白天见、晚上想的日子不多,日历翻过了农历年,他们没再见过面,手机里多了几条约定时间去给溪川送考卷的信息,不带什么感情色彩。
芷卉的面试并非迫在眉睫,云萱的艺考成了整个寒假的主题,重中之重。
不像芷卉时常把焦虑挂在嘴边念叨,云萱平时心态良好,稍有踌躇时也很会给自己打气,但要不怎么说“有些人平时不感冒,一来就绝症”呢?她有个比较致命的弱点,紧张情绪直接反映在生理上。
艺考当天早上,她胃绞痛。
“我觉得我应该去医院。”
“不,你不需要医院。”芷卉只好把她拖进考场旁的咖啡馆猛灌热水,“幼儿园升小学、小学升初中的考试当天,你都生病,因为你命令自己生病,好逃避掉这些事。停止命令。停!”
云萱长叹一口气:“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考的,你看看她们。”
她用下巴示意整个店里花枝招展的女生。
芷卉看了一圈,知道云萱没化妆这件事,她应该负主要责任。
云萱家离市中心实在太远,考前一天是住芷卉家的。原以为住在同龄闺密家什么都更方便些,谁知芷卉家要什么没什么。唯一的气垫粉底因为长期没用,早就干了。芷卉自己有眉毛,没买过眉笔,更不用提从来不存在的眼线笔、眼影、睫毛膏。
等云萱意识到自己这位姐妹其实和兄弟没什么区别时,已经过了商场的营业时间。芷卉妈妈也只有比她肤色深两个号的粉底和一堆中年妇女爱用的砖红色唇膏。
芷卉把打印好的考试要求指给她看:“规定不许化妆啊。”
两个女生就这么乐观地互相洗脑,坚定信念,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来到考场外,傻眼。
周围没有一个女生不化妆。
云萱本来就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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