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稚鱼眉眼柔软,心里的那口浊气彻底散了去,示意鸿羽将其扶起,与她说话时眉梢都是笑意,唇角微微勾起:“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日子还长,你们也都还年轻,努力做吧,该是你的,总会回来。”
……
事毕,陈稚鱼回到慕青院向陆夫人汇报此事。
此时慕青院没有别人,倒是太师难得一见的在此处。
极少有机会见到公爹的陈稚鱼,在见到陆太师之后,稍作停顿,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陆太师话不多,传统的士大夫模样,做了多年的重臣,身上早有一股不露自威的气势,他微微颔首,陆夫人也叫起。
陈稚鱼从善如流,规矩地站在堂下,得了准许这才稍近一些,双手覆在腹前,将卞婆子的事一一道出。
饶是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陆太师和陆夫人,在听到卞婆子的所作所为后,也都沉默了下来。
这种低劣恶俗的事情竟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过去,当主子的一点没察觉,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陆府人口少,说也有两百,有些都不在眼前伺候,谁又能清晰地记得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呢?
但发生了这种事情,说到底也和上头的人放得太松有关。
陆夫人一时沉顿,暗暗思索这些年的纰漏之处,陆太师则问她:“这个婆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陈稚鱼抬眸,神色平静,语气却稍显强硬。
“儿媳没有打算,因为儿媳已经处置了她。”
语言是有讲究的,她说出这句话来,绝不仅仅是一句交代,更叫人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她的愤怒和强势。
她的强势在于她已经下达了指令,处置了那婆子,绝不允改变。
“卞婆子作恶多端,仗着自己曾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过,自觉有体面,有风光,不仅赌博,还强迫自己的儿媳换子,换去之后时常虐待,今日若非发生这等惊天骇俗之事,只怕这样的日子那何花和她的孩子还要再熬上几年……”
说到此处,长出了口气:“儿媳只觉这样的人可恨,更不配被陆家好生安置,不仅收了赐给他们的院子,还将卞婆子送去了万恩农庄,终生不出。”
陆夫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