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男人的劣根性(3 / 5)
认,她话里戳中的,正是男人骨子里那点隐秘的劣根性——既想要安稳,又贪念在意。
她看得太透,也说得太准,直教他无地自容。
“阿鱼,”他声音微哑,往前倾了倾身,“我说过,我只要你信我。”
陈稚鱼勾了勾唇角,那笑意却比方才更淡,像层薄霜:“夫君,我已是极信你了。”
只是再深的信任,也抵不过眼里真切瞧见的景象;再想佯装无事,也填不满耳边缺席的解释。如今她能做的,也只剩攥着这份“信”,告诉自己他是个正人君子罢了。
她不是不想问。想问他为何不先与自己说一声,便将人接进府中——可他分明说了,是奉了圣令。
如此一来,倒没什么可问的了。
她不敢深想心底那点难以言说的自卑。
木姑娘正当风华,国色天香,而自己呢,只觉这些日子的磋磨,早已将心性熬得枯了。
论出身,她原该是名正言顺的正室;可如今这般境况,想来木姑娘心里,怕是比她更难舒展吧?
不过一年光景。
若是当初陆家没寻上她,若是陆曜当初索性拖着不娶,到了如今,他与木姑娘的婚事,大抵也能顺顺利利,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波三折,纠缠不清。
这般想来,到底谁该不甘?谁该愤恨?
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悲——或许,她才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那道碍眼的坎。
帐内烛火早已燃尽,只剩窗外透进的清辉,将榻上两人的身影拉得浅淡。
这夜,他们并肩而眠,帐内静得只余彼此的呼吸,再无半分言语。
可陈稚鱼睡前说的那些话,像淬了温吞水的软刀,没入陆曜心口后,才慢慢显露出锋刃。
他睁着眼望着帐顶的暗纹,一夜辗转难眠,那些字句在脑海里反复打转,搅得他心乱如麻。
偶有片刻静歇,他侧过头去看身侧的人——陈稚鱼呼吸匀称,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瞧着竟是睡得安稳。
陆曜指尖微动,几乎要伸出去碰一碰她的鬓发,心底翻涌着一股冲动,想将她摇醒,把那些压在心底的缘由、难言之隐,通通说与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