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禀明?”陈稚鱼听得心惊,双手不自觉攥紧座椅扶手,指节泛白,连声音都添了几分急切。
魏风垂眸沉默片刻,终是缓缓摇了摇头。
“为何不说?”陈稚鱼追问,语气里满是不解。
魏风躬身答道:“大少爷曾有过交代,若将来遇上那叛徒,既不可伤他性命,也不可将此事告知老爷与大老爷。”
“这话,大少爷是何时同你说的?”陈稚鱼眉头骤然拧紧,心头已是翻江倒海。
“一年以前。”魏风声音平稳,却像一块巨石投入陈稚鱼心湖,激起千层浪。他又补了句,“并非属下刻意隐瞒,自大少爷长成,魏家暗卫便归他掌管,所有调令皆听他安排。他既事先有吩咐,属下纵是心中存疑,也不敢妄自违背……况且如今大少爷忘了这四年之事,忘了那叛徒的过往,更忘了对属下的嘱咐,属下才越发拿不定主意。”
一旁的魏忠也连忙开口:“此事大少爷不止对魏风一人说过,我也知晓。当时我只当是大少爷偏爱魏洹,不忍他落入老爷手中——您也知道,魏家当年发过血誓,一旦背主,当受千刀万剐之刑。若被老爷寻到魏洹的踪迹,他连自辩的机会都不会有。”
说到此处,他看向少夫人,语气多了几分郑重,“从前,大少爷最是喜欢魏洹。”
陈稚鱼眉头微松,可转念一想,陆曜从未跟她提过半个字,此刻心中更是没了主意。她沉吟片刻,缓缓道:“要紧的不是他偏爱谁,而是他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我总怕这其中还有其他安排与计较——你们主子心思深沉,他不愿说的事,旁人便是费尽心思也难看透。”
说罢,她闭上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坚定起来:“此事,终究要告知大少爷。即便他如今忘了过往,也不能瞒着他。”
魏风立刻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
陈稚鱼轻轻“嗯”了一声,看着二人转身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渐深沉。
这桩桩件件透着诡异,让她不由得陷入沉思,只觉这看似平静的背后,藏着太多匪夷所思的隐情。
除却那魏洹一事,如今还有一事令陈稚鱼挂心。
她的师父回信了,将启程来京,为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