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宫殿,气象森严。陆曜踏入殿中时,正见太子齐珩眉峰深锁,神色凝重。见他到来,太子急忙趋步上前,沉声道:“贵妃她碰柱了。”
陆曜心头一震,眼皮骤跳,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眉头瞬间拧成死结:“人可有大碍?”
太子摇了摇头,语气急促:“眼下暂无性命之忧。我已严密封锁消息,怀王那边还一无所知。否则……值此关头,天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陆曜垂眸思索片刻,断然道:“此事绝不能瞒!非但不能瞒,还需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否则,若他们从旁门左道听闻此事,届时反咬一口,诬陷殿下谋害,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齐珩闻言,眉头微蹙,面露难色:“可正是关键时候,若让他知道贵妃在宫中自寻短见……你也知道,这么久以来,他们按兵不动,那伙贼人也未曾查到他们头上。越是沉寂,越说明他们在暗中筹谋,必有所图。只怕贵妃之事一旦传开,他们便有了兴师问罪的借口。”
陆曜却摇头,语气坚定:“遮遮掩掩,反而授人以柄,徒惹流言蜚语。殿下如今已掌控大局,断不可在此等事上被牵制。贵妃并非愚笨之人,宫妃自裁乃是滔天大罪,她此刻行此极端之举,而怀王竟未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这恰恰说明他们母子之间已然生隙,沟通不畅。万不能让怀王在此事上抢占先机,若他届时在朝堂上参奏殿下一本‘谋害庶母’之罪,那麻烦可就大了!”
齐珩听陆曜一番剖析,只觉字字在理,冷汗瞬间浸透了背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悸,转头对身旁侍立的宫人厉声吩咐:“速去怀王府,请怀王即刻入宫!再将国师大人请来。”
待宫人领命而去,齐珩方转向陆曜,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与庆幸:“多亏你点醒,我一时情急,一叶障目了。如你所说,此事……确实不该隐瞒。”
他顿了顿,目光沉凝,似在梳理思绪:“你说的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贵妃在后宫位高权重,她碰柱之事,即便封锁得再严密,也难保不会有蛛丝马迹泄露出去。若被他们抓住把柄,肆意发挥,在这关键的档口,我身上绝不能沾染半点污点。”
陆曜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齐珩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