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换做其他人带走玉萦要逼迫她,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甚至不惜杀了对方。
但赵玄祐不行。
也是到了那个时候,玉萦才惊觉赵玄祐在自已心中的分量。
“我能想到的一切都已经跟你说了,若你还是信旁人的话,我赌咒发誓怕是也没用。”
赵玄祐从不认为玉萦会跟裴拓纠缠不清。
他这几日的烦恼不过是因为孙倩然那一句话勾起的假想,看着玉萦眉眼间的疲惫,他低声道:“过去的事你无须交代什么。我没信她的挑唆,只是我太贪心,想要你无论几时都喜欢我罢了。”
无论几时都喜欢他?
看着这个素来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男人在自已跟前说着这般儿女情长的言语,玉萦有些无奈,却又倍感甜蜜。
他会因为孙倩然一句挑拨而神情怪异,说到底是觉得她对他不够上心。
当初他拼尽一切只为娶她,如今又担心她只是被他逼迫才答应成婚,并非足够爱他。
只是玉萦没想到,赵玄祐竟会因为她这般忐忑不安、患得患失。
“早知如此,当初对我好些不就得了,”她轻哼一声,咬唇望着他,嗔怒道,“就知道在我跟前呼来喝去的,整日说要娶表姑娘的事,还收人家的帕子……”
赵玄祐听玉萦翻起来了旧账,只把怀里的她抱得更紧了些,低下头用下巴轻轻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
“那时候我总想着侯府的派头和颜面,想着不能沉溺于你的温情,只是情爱这东西并非理智能够克制,娶表妹为妻,是那时候我想出来的折中之法。”
玉萦当然知道他的“折中之法”有为她考量的地方。
只是前世主母太过恶毒,玉萦根本不敢冒险。
她没有怪赵玄祐。
易地而处,若她是侯府千金,而赵玄祐是府里的小厮、马夫,她未必敢迈出那一步。
习以为常的东西,只有在消失的那一刻才能体会出它的珍贵。
赵玄祐如此,她亦如此。
两人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殊为不易。
他一腔深情,玉萦自然不会辜负,当下决意将自已的感受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