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宫里来了人。”
玉萦正在屋里陪女儿画画,秋月从外头匆匆跑了进来,面色有些慌张。
“来了多少人?”玉萦早有心理准备,头也不抬地问。
赵玄祐出府后,便命元缁和元青紧闭府门,任谁叩门都不开。
秋月看着玉萦镇定自若的神情,稍稍镇定了一点:“来了一个传旨太监和十几个侍卫,兵马司也来了一队人,恐怕有一百人,现下侯府正门和侧门都被他们围住了。”
“你把院里的丫鬟都带去乐寿堂,老太太备了瓜子茶水,今日大伙儿都不必当差,吃喝便是,若想掷骰子玩牌也行,只是不许赌钱。”
玉萦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下人们定然慌乱,把内宅丫鬟婆子到乐寿堂去,大家聚在这边热闹热闹,省得人心惶惶。
至于前院的仆从小厮,赵玄祐早早地把大部分人都差遣去了城外的雾园,换成了他的亲信护卫,如今由这些人守护侯府的正门和侧门。
等着满院的丫鬟婆子都往乐寿堂去了,玉萦把三个孩子都叫了过来,一块儿收拾了些吃食和玩具,往泓晖堂走去。
温槊确定了周遭无人,玉萦带着三个孩子进了地牢。
侯府里只有这一处密室,也最为隐秘。
赵玄祐前几日命人布置了一番,铺了厚实的软毯,又摆了两方贵妃榻,等到点了烛火,也并不觉得阴森可怖。
进了这地牢,玉萦和温槊都不约而同想起了一些往事,上一次两人同处在地牢的时候,当真是危机四伏,剑拔弩张。
当时拼命自救的他们谁也想不到会走到今日。
不过眼下并非感怀的时机,相视一笑过后神情都沉肃起来。
“原来咱们府里还有这么机密的地方!”
小阿宁浑然不知京城里风云变幻,更不知道有官兵围府,只觉得这地牢新奇好玩。
她像只欢快的雀儿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灵机一动将铺在外头的软毯拖到牢房里头去,又把带过来的玩具逐一摆在软毯上。
赵绵则知道正在经历皇权更迭,自是丝毫不慌。
他看得出娘亲眼中隐隐有焦灼,但以他的年纪出声安慰,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