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上前搀住张岱,把他扶下楼来,并又叮嘱道:“此间阁楼星位仍需留存几日,其间不许随意出入,事毕后自有道官入此收拾,打扰张郎了。”
张岱摆摆手表示无碍,他这会儿又累又饿,话都不想说了,只想赶紧吃饭睡觉。
西楼这里还有岐王府留下的兵丁把守,但宅中其他区域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有道士留下来神情严肃的对张义吩咐近日宅中禁止杀生以及其他的禁忌,张义也是认真倾听,连连应是。
“阿郎饿了吧?灶中有汤饼,随时都可取食。”
阿莹从道士们手中接过自家郎君,善解人意的小声问道。
张岱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走进正堂坐定之后,英娘也将餐食奉入进来,他一连吃了两大碗的汤饼,腹中的饥饿感才有缓解,然后又倦意上涌,强撑着走进东阁楼里收拾出来的卧室,来到床上仰头便睡。
或许是受那斋醮仪式的影响,这一夜张岱脑海中又是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画面不断浮现,就这么昏昏沉沉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当他起床穿衣走出卧室,便见到岐王府的护卫仍然守在西阁楼的周围,正堂里则堆放着许多色彩艳丽的锦缣,丁苍、张义都快步走上前来奏告道:“阿郎,今早岐王府送来杂彩两百匹,说是借楼助事的酬谢之物。”
张岱走进正堂里,看着那些精美的织物,心中不由得直叹岐王家真是大方,出手当真阔绰。
这些织物并不是寻常的帛布,都是高端的纺织品,诸如那团文重锦一匹就价值几十贯,这两百匹的杂彩粗略估算一下起码就得上千贯!
这会儿张岱也不由得感叹他的人生真是达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之前开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