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 京兆府解头(3 / 6)

bsp;  “这逆子当真骄狂!”

    他心内暗骂一声,当即举步便要入内喝阻,然而刚刚来到门前,便被省中吏员举手拦截道:“虽然张舍人家教严谨、立身正直,但与张郎毕竟是至亲,还需避嫌……”

    张均听到这话,恨恨退到一边,转而就连家中的父亲都埋怨起来。

    这祖孙俩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连自己都给死死瞒住,丝毫不体恤他在省中任事的艰难,如今事情闹到这一步田地仍然不知收敛,一老一少俱是人间闲物,到最后罪责还得他一人承受!

    且不说张均避在一旁满腹牢骚,裴敦复和席豫也都有些紧张的望着正在伏案答题的张岱。

    之前其人杂文诗赋那么精彩,固然让人惊艳不已,但两人也都心知必然是提前进行了充分的准备。

    但是眼下乃是宰相临时拟题,如果前后表现差异过大,无疑是说不过去的,甚至被直接咎以舞弊之罪都有可能。

    内外相关的几人心情忐忑,但张岱却是越答越顺畅。

    虽然策问没有具体的文章可抄,但他本身的古文功底也足以支持他将自己的观点和论据讲述清楚,或许并不如古人那些策论名篇文采飞扬,但这种文章所重要的也并不是文采。

    关中屯田,他便紧紧扣住一个“军国不同,中外异制”的题眼,然后再继续补充自己的论据。

    比如公私易田对民众和农事的滋扰、屯丁的征发对自耕农的破坏、庸役的滥派等等,如果这些问题没有充分的重视和妥善的解决,那么看似扩产增收的屯田实则是建立在对小民的更大压迫上,反而会进一步加剧土地的兼并。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