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0 身疏则谗入(2 / 6)

;   张岱斜眼暗窥他爷爷换了几个东西都没舍得砸向他,最后只是自残泄愤,大不同于日前抡起凭几便砸他老子张均那架势,一时间也颇感动,连忙又顿首道:“我知此事欠妥,也没敢多做,尤其家变之后,更是一次都没有再做。”

    “一次都多!”

    张说手掌拍桌子都拍的又麻又疼,气呼呼的连连喘气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才又问道:“收钱多少?都做了什么花销?”

    “每一篇都在一两百贯之间,收来钱帛也没敢浪使闲用。日前告奉于族学的钱物,便是如此得来。否则凭我亡母所遗,哪得这么多钱物……”

    张岱连忙又低头说道,我虽然做了错事,但却一分没敢花,还拿回家来给你儿子填窟窿。

    张说听到这话,神态微微一缓。他这些年在朝为官,只有圣驾驻跸东都时才会回到洛阳家里,对于此间的家事的确所知不多,但近来也清楚这小子之前在家里倍受冷落。

    虽然被气得肚子疼,但他细想之下还是有几分怜意。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又忿声道:“你大父名满天下,文竟作此贱卖。以此得回的钱帛,全都交回家里,惩你不识行情!日后再敢如此用诈欺人,决不轻饶!”

    张岱闻言后连连应是,自然不敢反对。他还有五十万贯巨款没有提取,也懒得再跟这老头算这些小帐。

    张说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才智超凡,巧言诡辩,贺季真之类老成学士犹且不能将你驳倒。固然禀赋可赏,但若恃此便惯于弄巧用邪,为害更深,且伤人累己。

    月有盈缺,势有涨消,你大父自诩精明,犹且难免为亢势所伤。你今青春少年、大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