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税关市、普征行人,四方客旅俱苦,以致商贾绝迹、舟车不前。”
讲到这一点,王元宝便忍不住长叹一声道。
汴州刺史乃是宰相源乾曜之子源复,今年开年以来便施行各种苛政,意图借助汴州本身比较繁荣的商业基础从中捞取收益,从而弥补因灾情引起的耕织歉收所造成的租调损失。
商贾们对于利害的感知最是敏锐,天然的想要逃离危险的区域,于是就造成了郑州与汴州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张岱闻听此言后,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转又指着后方自家的车队船队向王元宝问话道:“我今舟车入境,也要受到州令的制裁?徐申为何没有与你同来?”
“日前州府又新集千数员妇孺送至,并划给开封蓬池一地以新造织坊,徐君前往接收、分身不暇,某便先至。”
王元宝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封书信递给了张岱。
张岱打开信件看了一看,信中除了徐申言事致歉的内容之外,随信还携带了一份河南宣抚使下辖的通关文书,持此文书凡人、物过境,地方官府俱不得留难。
徐申去年为张岱所举荐,获得了宇文融所任命的一个劝农判官职,以此使职负责统筹整个救灾计划、并且与地方官府进行接洽。
年初一系列的人事变动后,宇文融虽然被贬出朝、就任魏州刺史,但是他所担任的河南、河北宣抚使仍然没有革除,也还是眼下朝廷负责河南河北赈灾事宜的最高长官,徐申的使职自然也仍然具有一定的职权。
拿到这一份文书之后,张岱才勒令队伍继续出发,否则就看州境两边这一情形,他还真的不敢直愣愣的便进入汴州境内。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