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神情惶恐的跪在后堂中,不敢抬头去看神情严肃的老夫人元氏。
此时几名仆妇都交代了郑氏要压胜害人的事实,元氏强忍着怒火,继续刨根问底的追问道:“究竟是哪个恶妇,撺掇主人作此阴祟害人之计!”
“苏七娘、去年主母吩咐她盯紧了六郎,诬蔑六郎染疫气,不许归东厢去,安排在别园里。苏七娘笃言六郎必将不治,但却没想到六郎命不该绝……”
几名仆妇眼见东窗事发,这会儿也顾不得互相包庇的义气,都努力将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力求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过。
张岱立在他奶奶案旁听着几个仆妇招供,也算是补齐了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宅中这些人对张雒奴的恶意与加害。
“妾、妾冤枉啊,老夫人……”
那苏七娘闻言后自是脸色惶恐,方待开口辩解几句话,元氏却一脸愤怒的拍案怒声道:“掌嘴!先打这恶妇十记,再让她来说话!你们这些贼胆包天的恶奴,还知否谁是这家院主人?如此虐待我孙,不怕恶孽缠身、不得超生!”
几名仆妇断断续续的交代了郑氏入门这些年所做种种,甚至就连张岱生母武氏在家中遭冷落排斥、各种挤兑的陈年旧事也都一一讲来,更听的元氏面若寒霜,连连怒声道:“桩桩恶行,岂是名门贤妇所为?想不到、想不到,我家殷勤相待,却是迎进来这么一个谋害家室的毒物!”
张岱听到这几个仆妇的交代,也才知道郑氏私下里行为竟然这么丰富,除了针对他与其生母的事情之外,还有就是窃占家财、向外输给。帮助补贴其母家兄弟们的还不算多,大头主要用在了礼佛上面。
就拿以压胜之术谋害张岱来说,就前后用去了四五千贯,而且中间还不只请了这一个和尚,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