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属于绑了大闸蟹的稻草,不乏有些拎不清的也模糊了自身的地位,认为自己高贵的不得了。
诸如教坊中有吕元真擅长打羯鼓,而当今圣人同样也好此道,早年于潜邸中召见吕元真。
吕元真自恃其能,常常不去,只说“须得黄纸”,意思是须得有皇帝的敕书他才愿意过去,否则懒得搭理临淄王,搞得圣人当年都非常下不来台。
张岱自己倒是不怎么在乎价钱的高低,也清楚任智方家提供的服务远不止这么点钱,不过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坏了同僚们约定俗成的行情,于是便也没有再额外打赏。
等到坊门开启后,他也没有等待那些竟夜欢愉、至今未醒的同僚,直接便离开了明义坊,返回自家脱了满身酒气的衣袍,又换了一身新衣服,洗漱用餐后去看了看弟弟妹妹,便直往东城官署而去。
虽然只是入职一天,张岱对自己这个职位却已经是非常满意。
同僚们还算友好,上司也比较关照,俸禄虽然不高,但却也活少离家近,尤其不用黑灯瞎火便起床上朝,而且前程还非常的不错,福利也可观,实在是没有什么缺点。
他也不指望刚刚做官就大权在握、直接投身到朝中激烈的人事倾轧中去,协律郎这样一个清闲的官职作为他的仕途起点简直是太合适了!
不过他这样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太久,回到官署后就迎来了新官上任的第一次训斥打击。
当他抵达官署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时刻,前庭诸署也都开始了办公。他这里刚刚跨过院门,便有一名府吏匆匆入前说道:“张协律总算归署,少卿已经几问协律归否,并着令协律归后立即往见。”
张岱闻言后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