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然后才又对张岱说道:“我与诸友在曲里别院聚会,听闻宗之入曲游戏,所以其意来见。宗之你才志高远,交游亦需谨慎,不要误结下流,牵连自身。”
“座主教诲,小子铭记。楼中相聚几人,倒也不是生客,除了几员家人之外,便是信安王、窦毕公、兵部裴侍郎等几家儿郎。群徒无状,失礼冒犯,容某再向座主致歉!”
说话间,张岱又向裴敦复作揖笑语道。
裴敦复近年宦途得意,京兆府秩满后进授光禄丞,没过多久便被选入尚书省,任职兵部员外郎,气性便也渐高。
可当听到堂中几人家世都是他惹不起的,甚至还有他顶头上司裴光庭的儿子,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不再提刚才冒犯一事,一起笑语登楼。
楼上众人见张岱引着裴敦复几个登楼,也都纷纷起身相迎,张岱也笑语道:“你等方才谁语出不恭?裴员外宽宏大量,自是笑释这一小错,但也要当面致歉。”
窦锷虽是个混不吝,倒也不想给张岱惹麻烦,闻言后刚准备入前敷衍一下,旁边伎馆一管事扑通一声跪在裴敦复足前,一边扇着自己嘴巴一边连连作拜道:“是小民这个贱奴,馆中平日哪得如此多贵人登门恩顾?一时忘形失态,该死该死!”
“刁奴可恼,滚下去!勿再留此侍宴!”
张岱笑骂一声,从银环腰囊里掏出一枚几两重的金角子抛在这人肩头,摆手将之撵出,然后又邀请裴敦复上席落座,并又吩咐加设几席安排他那几个同伴。
“原来裴员外就是旧年将张六选作解头的高士,张六于我等同流当中最是才壮,裴员外你慧眼识金,我敬重你!”
等到张岱向众人介绍裴敦复身份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