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几人在听完张岱的话后,全都陷入了沉思当中,也无心再欣赏仍在继续的歌舞表演。
大家凑在一起吃吃喝喝、寻花问柳,偶尔搞点小恶作剧也就罢了,可要是真的拿出实实在在的上万贯钱帛来搞事业,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超出他们的心理预期,担心事情搞砸了不好收场。
就算这上万贯钱帛并不需要他们拿出来,但债务也是实实在在需要面对的问题。且不说会不会有什么亏损,单单高昂的利息就不是他们各自能够负担得起的。
虽然张岱说可以用未来的分红抵消利息,但谁又能保证事情一定会一本万利、绝不会产生亏损呢?
“我、我听说日前源家源九所以致罪,也是和张六你有钱债相关,内情究竟如何,张六能不能详述一番?”
正当众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时,有一人发声问道。
众人闻听此言,也无不略显诧异的望向张岱,同在席中的李峡忍不住拍案而起,指着那人便怒斥道:“你说什么?那源九自有取死之道,岂是张六陷害!某等相识数年,张六何人难道不知?他怎会欺诈谋害我等!”
“李九你稍安勿躁,平日里大家虽然和善相处,但所做也都只是风月闲事,骤然言此庄重钱事,所涉钱帛又非少数,大家有所疑虑也是人之常情。我既然有此规划,自然也应当解释清楚,才能取信于众。”
张岱抬手示意李峡先不要动怒,然后又望着发问那人笑语道:“我与源家的纠纷,缘由还在旧年省试结束后东行游历汴州时……”
他一边解释着和源洁这一番纠纷内情,一边在心里暗叹道搞阴谋诡计太多的话,的确是会伤人品的,会给人留下一个腹黑阴沉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