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朝中非常关键的中层职位之一,当下选期尚未结束,眼下吏部在常规铨选外又增加了科目选的内容,韦陟自然也是非常繁忙,能够特意抽出半天时间来在家接待张岱,已经算是给了不小的面子。
韦斌相较其兄,仕途上要略微逊色一筹,担任的是秘书省的秘书郎,属于清而不要的职位,但也是从六品上的官职。
他们父亲韦安石在开元初年遭权臣排抑而出贬外州,最终失意而死,兄弟两人闭门不出八年之久,如今都才只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官居五六品的朝职,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失意。
张岱挺好奇裴光庭进言倡议吏部科目选之后,吏部对此是和反应,便向韦陟略作询问。
“唉,裴侍郎所进固然是有益典选、能够周全选事的良计,只是当下选事本就繁杂,今又加此要务,司署同僚不免叫苦不迭。幸在张郎今日来访,若是换了别日,我实在难能抽身归家招待……”
讲到当下吏部诸事,饶是韦陟本身儒雅老成,这会儿也忍不住愧叹连连,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张岱对此早就有所预料,此时听到韦陟的诉苦,一时间也是不免在心中暗叹。
上方大佬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势,中下层的牛马们却要疲于奔命。就算吏部乃是人人艳羡的要司美职,没有上升到一定的等级,也不过是责任更大的牛马罢了。
韦陟对此话题性质不小,讲了不少吏部眼下人事混乱的情况。
但这也不是张岱此行前来拜访的主要目的,他在耐着性子对话一番后,趁着一个间隙便连忙讲起了自己的来意:“今日冒昧登门,是有一事相请。日前游于城南,所见有一高岗状若奇峰、耸于樊川东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