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炮团训练(2 / 3)
水,
“看到没?这玩意儿跟姑娘家的绣花针似的,得顺着纹路来,你当是劈柴呢?”
太阳升到头顶时,炮手们开始练装填。博福斯炮的炮弹是定装式,弹头和药筒连在一起,比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重了近五斤。
李有才让人在炮口挂了个沙袋,要求炮手们在跑动中完成装填,沙袋晃一下就得重来。
有个叫二柱子的炮手,连续三次都让沙袋晃了,急得直掉眼泪。李有才走过去,拿起炮弹掂量了一下:“知道为啥晃?你胳膊发力不对,得用腰劲!”
他拽着二柱子的胳膊,手把手教他转身、送弹、推闩,“再试一次,打偏了算我的!”
二柱子咬着牙,按照李有才的法子再来,炮弹稳稳推入炮膛,沙袋纹丝不动。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喝彩,李有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难得露出点笑意:
“这就对了!记住,炮是死的,人是活的,摸透了脾气,它就能跟你一条心。”
就在博福斯炮团的训练喊声震彻山谷时,三公里外的九一式105毫米榴弹炮团阵地,正弥漫着一股柴油味。
赵章成蹲在炮车的履带边,手里捏着块粉笔,在泥地上画着抛物线。他跟前的三十六个炮手,每人手里都捧着个铁皮盒,盒子里装着碎瓦片——这是赵章成的发明,用瓦片模拟炮弹落点,谁能把瓦片扔到十米外的圈里,谁才能摸炮。
“榴弹炮不是迫击炮,”赵章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弹道是抛物线,不是直线,得算风速、算海拔,差一点就差十万八千里。”
他捡起一块瓦片,手腕一抖,瓦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好落在圈中央,“看到没?这就是炮弹该走的路,你们得让手记住这个劲。”
炮手们赶紧跟着练,瓦片在地上溅起一片泥花。赵章成逐个纠正动作,看到一个炮手扔瓦片时胳膊肘外翻,立刻拽住他的胳膊:“抬肘!榴弹炮的炮身重,后坐力能把人掀飞,胳膊不架稳,炮口能偏到天上去!”
他让人找来根扁担,让炮手扛在肩上,两端各挂个水桶,“先练端枪姿势,半小时换一次人,啥时候肩膀不晃了,再摸炮闩。”
午后的训练是移动射击,十二辆牵引车拖着榴弹炮在山路上颠簸,赵章成站在最前面的车上,手里举着红旗。
“左转向30度!”他猛地挥旗,炮手们立刻转动炮身左侧的摇柄,炮轮下的履带发出“咔咔”的声响,炮口精准指向左侧的靶标。
“装弹!”红旗再挥,两名炮手踩着踏板爬上炮身,一人托着弹头,一人扶着药筒,在颠簸中完成对接,“哐当”一声推入炮膛。
“放!”
炮身猛地向后一坐,牵引车的轮胎都陷进了泥里,炮弹拖着尾焰飞向远处的崖壁,炸开一团浓烟。
赵章成用望远镜看了看,眉头一皱:“偏右五米!测风员,报数据!”
“风速每秒3米,西南风!”
“知道为啥偏了?”赵章成放下望远镜,“西南风会把炮弹往右推,标尺得减2个密位!都记下来,风是炮弹的贼,得时时刻刻防着它!”
而在云中山的密林中,155毫米德式榴弹炮团的训练则带着几分神秘。朱瑞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呢子大衣,正蹲在炮身的光学瞄准镜前,镜片反射着林隙间漏下的光斑。
他跟前的炮手们都戴着白布手套,动作轻得像怕惊醒沉睡的巨兽——这6门德式重炮的炮闩是液压式,稍有磕碰就可能漏油,光是保养就得用掉两桶专用润滑油。
“瞄准镜的十字线,得跟炮膛轴线重合,”朱瑞调整着镜座上的旋钮,
“差一弧分,射程十五公里外就会偏出三十米,打鬼子的师团部,可能就打到粮仓了。”
他让观测手在三公里外的山顶插了面小红旗,“现在,用间接瞄准法,算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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