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这些人,但远远观望一眼,见众人没有闹事的举动,也就没有太在意。
只不过这个时辰,铁柱突然上门,怕是这要紧的事还不小,父子俩一想,都从各自的屋里走了出来。
那年轻人望着张铁柱点了点头,从一旁拎起一根脱落的犁把:
“铁柱叔你别怕,在丧堂闹事,还反了他们了,他们人多咋了,咱们村里现在年轻人也都在,你只要放话,非得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古代的地方群居观念很重,一个村子的人都极为团结,眼下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闹事,年轻人也是气的不轻。
可张铁柱却急忙摆了摆手:
“不是闹事,那些都是我外甥带来的,我外甥让我通知村人们,宁州城和草原打起来了,让咱们今夜就收拾东西,跟着他们下庆州府逃难!”
“逃什么?”
里正父子俩一愣,打仗逃难几个字一出,两人的瞌睡都瞬间消失了几分,里正抹了把脸,看着张铁柱问道:
“铁柱,我记得你外甥在咱们县挺有名的,叫啥来着?”
“王平。”
“对对付,叫王平,前些日子县衙听县太爷讲话,我还听到他的名字了呢,他让我们干啥?”
“逃难。”
“逃难!”
里正瞳孔一缩,手指点了点张铁柱,笑着道:
“你小子怎么也开上玩笑了,这可不好笑,不好笑啊!”
“是不好笑。”那年轻人也认同点了点头。
张铁柱大急,瞪着两人怒道:
“你们见过我啥时候开过玩笑?”
两人一愣,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起来,看着张铁柱深吸了口气,道:
“认真的?”
“哎呀,里正你赶紧招呼人吧,他们都不听俺外甥的,听俺外甥说,县城里的人都走了一半了,不信你去问问六子,丧堂的物件有部分,是他今日上午去县城置办的,他总该知道吧。”
张铁柱有些着急的拉着两人,朝着村里张六子家的方向赶去,里正现在才稍稍缓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六子家的时候,刚要敲门,门便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