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判卷自然会有所取舍,一下子,准备参加会试考生们的任务,便陡然加重起来。
最近这几天,王平明显感觉眼皮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起初是左眼皮不停跳动,频率时快时慢,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拨弄。
好不容易左眼皮消停了会儿,右眼皮又开始“接力”,一下一下地跳个不停。更夸张的是,有时候两只眼皮竟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同时开跳,闹得王平心烦意乱。
柳家书房里,柳夫子看着站在一旁“挤眉弄眼”的王平,笑着摇了摇头:
“你也不用太过担忧,这科举改制之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朝堂上对此也颇有争论,你虽有爵位,可也不过一个小小的男爵,朝廷大事还怪罪不到你的头上。”
“老师.....”
王平苦笑一声,他此时虽中了解元,也并不觉得以策取仕有如何不对,只是从今日起,
他的名字,将可能迅速传遍整个关内道,甚至不止关内道,而且只要朝廷推动科举改制,他定逃脱不了被考生盯上的命运,注定会让无数考生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古往今来,但凡涉及制度变革,最核心的问题,便是利益的分配,无论其最终成效优劣,主导改制之人,往往难有善终。
想着那可怕的后果,王平打了个哆嗦,想来那群考官再不是人,也应该不会拿他去顶嘴,摇了摇头,索性不再多想,朝着柳夫子拱手,道:
“老师,后日弟子家中设宴,特请老师赏光一聚。”
“设宴?”
“是该设宴的.....十七岁连中四元...是该设宴啊……”
柳夫子略微颔首,就将此事答应了下来。
虽说城中考生议论纷纷,但王家里赵氏既不知道,也自然不会没考虑那么多,满心只装着王平考中解元这件大喜事,一门心思就想着要庆祝,而且得大张旗鼓地庆祝一番。
自家孙儿每日天不亮就起床,每日夜深了还没歇息,这么来之不易的解元功名,哪里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
张氏和何氏在家忙活起来了,明月阁搞起了明月露的售卖活动,明月院的票价更是降低了两成。
寒清远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