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阳县学的青砖影壁前,
三两学子正聚着闲聊。
“听说了么?张诚那厮昨日又被赵教谕留堂了。”
“为着那篇《‘学而时习之’义疏》罢?
他那水准,能写出个甚?”
几个青衫学子相视而笑,
语气里满是揶揄。
这张诚仗着家中有几个银子,
在学里一向横行。
如今课业跟不上,
自然成了众人的笑柄。
此刻的张府书房里,
张诚正对着案上铺开的宣纸发愁。
“什么狗屁义疏!
之乎者也的,谁耐烦看这些!”
他烦躁地将毛笔一扔,
墨点溅了满桌。
旁边侍候的丫鬟吓得一哆嗦,
连忙跪下擦拭。
张诚越想越气。
昨日赵教谕当众点评他的文章“词不达意,
义理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