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瑾正不疾不徐地誊写着那份绝不出错的答卷,
号舍内只有笔尖划过粗糙纸张的沙沙声,
以及隔壁张诚那粗重又带着几分心虚的喘息声。
那肥猪抄得倒是起劲,只怕连自己写的是啥都没弄明白。
突然,考棚外原本规律的巡更脚步声变得急促杂乱起来,
隐约还夹杂着低沉的呵斥和争辩声。
这细微的变化如同石子投入死水,
瞬间打破了考场内压抑的宁静。
不少正在苦思冥想的考生都下意识地抬起头,
茫然地望向号舍入口的方向。
苏惟瑾笔尖一顿,超频大脑瞬间捕捉到这异常的氛围波动。
出事了?
很快,骚动非但没有平息,
反而像瘟疫般蔓延开来。
甬道尽头传来监考衙役压抑却清晰的低语:
“…真漏了?”
“…上头震怒…严查…”
这几个零碎的词语如同惊雷,
在极度安静的考棚里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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