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终是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散了场。
刘老翰林最后说了几句勉励后辈的场面话,
但那双阅尽沧桑的老眼,
却总是不自觉地往张家那个角落瞟。
众士子们揖让告辞,
三三两两议论着离去,
言语间已不再是单纯的嘲讽张诚,
更多了几分对那惊鸿一瞥的青衣书童的好奇与猜测。
“那张诚真是走了狗屎运,
竟能得如此书童?”
“嘘…小声些,我看未必是运气,
那诗…啧,不像个下人能作的。”
“莫非是请了枪手?
可当场作诗,如何请得?”
“怪哉,怪哉!此事定有蹊跷!”
“且看吧,经此一会,
这苏小九之名,
怕是要在我沭阳县文士圈中传开了…”
这些议论声或高或低,
像一根根无形的针,
刺着张诚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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