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弥散的绝望（3 / 5）

出城的路口。

曾经车水马龙的钢铁巨龙，此刻变成了人间炼狱的瓶颈。

桥面彻底瘫痪，被遗弃的车辆如同玩具般挤在一起，有些还在燃烧，黑烟滚滚。

绝望的人群如同迁徙的角马，在狭窄的车缝间拼命向东湾的奥克兰方向蠕动。

哭喊声、叫骂声、孩童的啼哭声、远处巨猿的咆哮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令人崩溃的交响。

“让开！让开啊！”

“我的孩子！别挤！我的孩子！”

“警察！警察在哪里？！”

踩踏无可避免地发生。一个老人被推倒在地，瞬间被后面涌来的人潮淹没。

一个抱着婴儿的母亲被人流挤得东倒西歪，怀中的婴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空中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

几架国民警卫队的黑鹰直升机在低空盘旋，高音喇叭反复播放着断断续续的指令：

“……市民……保持……秩序……向东……奥克兰……撤离……避开……市中心……火源……极高风险……”

但在恐慌的浪潮中，这些指令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

高氧环境下，一辆因碰撞起火的小轿车，火苗瞬间窜起数米高，引燃了旁边的车辆，火势在富含燃料的空气助燃下，如同浇了汽油般猛烈蔓延！

热浪和浓烟逼得人群更加疯狂地向前拥挤。

“妈妈！妈妈！”

一个小女孩在混乱中与母亲失散，站在燃烧的汽车旁无助地哭喊。

一名穿着国民警卫队制服、脸上沾满黑灰的年轻士兵逆着人流冲了过来。

“孩子！过来！”

他一把抱起小女孩，用身体护着她，奋力向相对安全的桥塔方向挤去。

一枚从对岸奥克兰方向射来的照明弹划过天空，短暂地照亮了士兵眼中深切的疲惫和一丝尚未熄灭的责任感。

……

……

在尖塔出现之地。

市中心核心区的破坏似乎告一段落。

几只巨猿如同移动的小山，在金门公园相对开阔的草地上“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