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触逆鳞(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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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亮,接过小铲子——塑料铲柄上还沾着点沙粒,她用小手擦了擦,才慢慢蹲下来。

    她往自己面前的沙子上拍了拍,一下、两下、三下……动作轻轻的,像怕把沙子弄疼。

    慢慢堆出个矮矮的小土堆后,又从旁边捡了根细细的小树枝,小心地插在土堆顶上当烟囱。做完这些,她嘴角悄悄翘了点,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还转头往林凡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在邀功。

    林凡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目光黏在女儿身上,心里暖得发涨。

    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是他前世想都不敢想的——那时候他在南方的工地上搬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扛着50斤重的水泥袋往三楼、四楼跑,肩膀被磨得通红,贴满了止痛膏药;

    中午就蹲在工地角落里吃盒饭,菜里没几片肉,米饭还是凉的,偶尔能吃到块肥肉,他都舍不得吃,想留着带回家(可那时候还没笑笑,家里只有生病的妻子);

    晚上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倒在板房的铁架床上就能睡着,哪有机会看着孩子这样安安稳稳地笑?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是红塔山的,里面只剩三根烟。刚想抽出一根点上,又想起上次笑笑闻到烟味咳嗽的样子,赶紧把烟盒塞回口袋,指尖还沾着烟盒的纸味,却觉得心里满得要溢出来——

    风里的槐花香、孩子的笑声、女儿软乎乎的笑脸,这些都像甜丝丝的糖,裹着他的心,连呼吸都变得甜了。

    可这份甜,没撑多久就被搅碎了。

    三个半大小子晃悠悠地走进公园,脚步声“噔噔”的,像踩在人的心上。

    领头的是个瘦高个,头发染得半黄半黑,发梢翘着,像被火燎过的野草。

    他嘴里叼着根烟,烟蒂烧得只剩个过滤嘴,烫得他“嘶”了一声,才往地上碾了碾——那烟蒂在地上留下个黑色的印子,火星灭了,还冒着点青烟。

    林凡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黑皮手下的“刀螂”,上次绿毛来探底时,他在店门口见过这人,当时刀螂正靠在墙上抽烟,眼神阴沉沉的。

    他们一进来,原本闹哄哄的公园瞬间静了点。

    抱着孩子的妈妈赶紧把孩子往怀里搂,小声说

    “别惹他们,上次有个小孩跟他们对视了一眼,就被推了个跟头”;

    带孙子玩滑梯的老爷爷,也赶紧拉着孙子往长椅这边走,老爷爷的手都在抖,连说话都放轻了声:

    “乖,咱们去那边玩,这边人多。”

    刀螂的眼睛像扫雷似的转了圈,很快就盯上了沙坑里的笑笑,也瞥见了长椅上的林凡。

    他嘴角勾起个阴恻恻的笑,对旁边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一个留着寸头,耳朵上打了个耳洞,没戴耳钉,耳洞有点发炎,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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