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正是奴婢（2 / 2）

沈凌雪心中一凛，其实自从长公主落水后，她心中也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但想来想去，感觉长公主也没必要以身犯险，所以倒也没有往深处想，可如今看来，这事情似乎透着几分古怪。

她赶忙让小婉帮她重新换上外裳，然后匆匆随来人感到永宁殿。

一进永宁殿的大门，她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劲，里面的宫人看她的眼神似乎都有些奇怪。

沈凌雪低着头随在常安身后走进暖阁，只见明惠帝正负手站在窗下，那窗扇半开着，暖阁里灌进了不少凉风，感觉冷飕飕的，沈凌雪不由缩了缩脖子，上前跪下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明惠帝并未回头，甚至身形也未曾动一下，沈凌雪的心中顿时一沉，她想的没错，果然是有事情发生了。

她跪了片刻，明惠帝才缓缓回过头来，走到她面前，沈凌雪只见眼前出现一双用金线绣着龙纹皂靴，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只见明惠帝面色黑沉，似乎带着怒气，只听他道：“灵曦！你可知错？”

沈凌雪蹙眉：“儿臣不知！父皇，儿臣究竟是何处犯了错？”

明惠帝冷声道：“你竟说自己不知？长公主是如何掉进水里去的？”

沈凌雪一愣，她虽然早就想到了可能与那件事情有关，可她还是觉得长公主为了栽赃她，未免有些大动干戈。

“父皇！长公主是自己掉进水里去的，与儿臣没有半分关系！”

“是吗？可是长公主却说，是你将她推入水中的！”

明惠帝眯着眸子看向她。

沈凌雪蓦地抬起头看向他，颤着声道：“父皇，儿臣绝对没有推过长公主！”

明惠帝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如今长公主一口咬定是你将她推入水中的，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父皇！是长公主叫了儿臣与她一同去水榭坐坐，然后说了几句话，儿臣就想先回殿里去，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落水声，看见是长公主掉进了水里，父皇若是不信，不妨将那时侯在水榭当值的宫女叫来，一问便知！”

沈凌雪记得那时候水榭门口站着一个当值的宫女，连忙道。

明惠帝摸了摸下颌，抬头对常安道：“你去将那长公主落水时当值的宫女叫来问问！”

常安忙领命去了，不多时，便将那宫女带了进来。

沈凌雪与长公主朝水榭走时，只注意到那个宫女的身影，倒是没有看清她的脸，此刻看清楚了她的面容，倒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她始终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只当是因为常在宫里走，偶尔见过面罢了。

那个宫女进门后便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副怕极了的模样：“奴婢……见过，见过陛下！”

明惠帝冷声道：“你就是长公主落水时站在一旁当值的宫女？”

那宫女忙慌乱地点点头：“正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