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邪蜮脱困(1 / 3)
这畜生虽愚笨如顽石,脑仁里只装着厮杀与嗜血,却对危险有着野兽般敏锐的本能感知。它歪着青灰色的鼠首,布满粗糙鳞甲的脸颊微微抽搐,尖尖的鼻尖快速翕动着,试图嗅出暗处人类的气息与虚实——可鼻腔里灌满的,只有越来越浓烈的浩然正气,那气息纯净而凛冽,如高山雪水般清冽,又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将它身上的腥膻妖气死死压制,让它连半分人类的气味都捕捉不到。
它绿豆般的猩红眼珠里满是困惑与暴戾交织的神色,不明白那两个看似瘦弱的人类,为何能布下如此可怕的阵法;更不懂眼前这无形无质的屏障,为何能散发出让它魂飞魄散的气息。鼠首微微晃动,额间的旧疤因心绪不宁而微微抽搐,尖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发泄心中的焦躁与不甘。
它只能在阵中焦躁地打转,磨盘大的尾部甩得虎虎生风,扫得地面碎石飞溅,水桶般的蛇身一次次撞向空气里的无形壁障——“砰砰!”沉闷的撞击声在旷野中回荡,每一次碰撞都像是撞上了铜墙铁壁,无形壁障上瞬间亮起淡金色的光纹,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反震的力道顺着蛇身蔓延,震得它浑身发麻,鳞片下的肌肉突突直跳,鼠首也被震得微微发昏。
可凶性未灭的它仍不死心,鼠首时不时猛地向前探,尖牙带着寒光咬向虚空,却只咬到一片被浩然正气灼热的空气,锋利的獠牙碰撞在一起,发出“咔嚓”的脆响。几次试探下来,不仅没能突破屏障,反而被光纹的反震与灼烧弄得遍体鳞伤,猩红的眼珠里渐渐染上一丝慌乱,瞳孔缩成细线,原本暴戾的嘶吼也弱了几分,变成了带着畏惧的呜咽,转动的眼珠里满是不知所措,像是被困在迷宫里的野兽,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而这片刻的停滞,恰好为方才布阵耗损大半灵力的阳星,以及被蜮的蛮力震得气血翻涌的云内长老,争取到了千金难换的喘息之机。
老槐树的枝干遒劲如铁,皲裂的树皮像极了边关要塞的城防甲胄,阳星后背重重倚上去时,尖锐的木刺几乎要穿透青色道袍,扎进皮肉里。那痛感先是细密如针,转瞬便蔓延成火烧火燎的灼痛,顺着脊椎直窜头顶,倒让他混沌如浆糊的意识骤然清醒了几分。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嘴角却勾起一抹倔强的弧度——这痛楚,好歹比经脉寸断的滋味好受些。
指尖的颤抖愈发剧烈,仿佛秋风中的枯叶,连抬起半寸都要耗尽全身力气。阳星垂下眼帘,瞥见自己苍白如纸的手背上,青筋因灵力枯竭而微微凸起,原本饱满的指腹此刻干瘪得厉害,连带着指甲盖都泛着不健康的青白色。方才布下伏魔八卦阵时的情景还在脑海中翻腾:他踏罡步斗,口中默念真言,丹田深处的灵力如奔腾江河般涌出,顺着奇经八脉游走,每一道灵力划过经脉,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感。可那蜮太过凶戾,仅凭寻常阵法根本无法困住,他只能咬牙强行催动本命灵力,硬生生将阵法威力提升三倍,才总算将那邪祟困在阵中。
如今,丹田内空空荡荡,只剩一丝微弱的灵力如风中残烛般艰难流转,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丹田,传来钻心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里面反复穿刺。额角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划过紧致的下颌线,“嘀嗒”一声,精准地滴落在胸前的青色衣襟上。那衣料本是上好的云锦,此刻却被汗水濡湿,晕开一圈深色的痕迹,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扩散,如墨滴入清水,将原本素雅的衣袍染得斑驳,更映得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愈发憔悴,眼下的乌青也愈发明显。
可即便如此,阳星那双漆黑的眼眸依旧锐利如鹰隼,没有丝毫涣散。他微微眯起眼,目光如实质般死死盯着阵中焦躁打转的蜮,生怕错过它任何一丝异动。那蜮形似三足鳖,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黑气,黑气中隐约传来凄厉的嘶吼,听得人头皮发麻。它在阵中横冲直撞,每一次撞击都让八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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