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戏楼惹事（2 / 2）

，”阮歌剥了一瓣橘子递给他，“你以后会慢慢地长大，不必什么都去学着你三哥说的做的，你该有你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我就是想玩啊，想三哥天天都带我出来玩。”

“他带你出来，也只是他让你去哪，你就去哪，你这样开心吗？”

“开心啊，为什么不，你看那台子上，耍猴的，唱大戏的多好玩啊！”

阮歌看他的笑得那么简单，也笑了笑，不再往深了说，“吃橘子吧，来。”

“好！好！”姬垣一边嚼着橘子，一边使劲地拍手，“三嫂你看，那人也在演猴子，还学猴子翻跟斗，吃东西，哈哈，比那猴子还丑呢！”

阮歌只是浅浅笑着，台上的优人虽顶着花脸夸张地做表情逗乐，但在转过身去时，她看见了他脸上笑意瞬收的劳累，而那猴儿一直盯着他手中驯具的眼神，也让她知道，站在台上的，无论是人还是猴，都是为着生计的迫不得已。

世间百态，各有辛酸，阮歌重新转过头看着姬垣，也许，他已经算很幸福的那一类人，明白的人太多，难得糊涂，她不该想让他聪明一些。

阮歌把茶杯推到他面前，“七公子，喝些水吧，你叫好叫的那么大声，先润润嗓。”

“好，”姬垣拿起来咕噜饮了一大口，“三嫂，你瞧...”

“谁要看这俳优，又丑又矮！杂耍够了没，倡优呢，唱歌跳舞的倡优呢！”楼下不知谁骤地扔了几个果子砸到台上，嘴上还骂咧着，“老子花钱，是来看美人儿的，谁要看这老东西！”

姬垣撑着桌边的扶栏，往人扯着粗犷的声音在喊，“若茵去哪了，老子是专程来看她的戏的，她人呢！”

楼下的伙计忙到他身边，赔着笑脸道，“这位大哥，若茵今日还是不在戏楼里，她每月只唱三天，今儿...没有她的戏。”

花袍男子提起那伙计的衣襟，让他脚都快离地，口水直喷他面门，“老子明日就离开曲沃了，都等了几日了！要今天还见不到若茵，老子就砸了你们这戏楼！”

“大...大哥...您别...”

男子右手拎着伙计的衣襟还没放，左手又从别人的桌上抓起一个茶杯猛地掷出去，正中俳优的额头，“台上那个矮子，你还不下来！老子看到你心烦，去把若茵换上来！”

戏台上的优人感觉到有腥甜的滋味滑过他的嘴角，却只是闭眼忍着这番屈辱，像习惯了似的，什么都没说，把被那人吓坏了的小猴子抱在怀里，默默转过身收拾东西。

楼上突然坠下来一个杯子，直掟到花袍男子的背上，姬垣正义凛然地站在栏边指着他，“矮怎么了，你高你就能欺负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