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启程（1 / 2）

姬逸之不善讨好，更不善玩笑，生硬地想拉近彼此的距离，却被她的言语，把原本要提临城的话头哽在喉间，半个字都在说不出。

而他以夫婿二字自称，在她听来却是刺耳。

公子逸之，她名义上的夫君，眼底心上明明是另个他年少时便爱慕的女子，秦国公主嬴诗颜。

两人相顾不语，像是静默地对弈，过了许久，少言从后厨端出一碗人参雪莲羹，弓着身将托盘举得齐眉，递向姬逸之。

她听到了三公子说要出征的事，便道，“这是夫人心意，愿公子平安凯旋。”

姬逸之瞥了一眼瓷碗，身形却未动，表情也没有任何起伏。

阮歌看向少言，扬了扬眉，笑出声来，“喔？哪位夫人的心意？”

“少言，你这羹汤只端给三公子却没有我的份，看来东厢房有一位一心向着公子的新夫人啊，”阮歌说完又偏头笑看着姬逸之，做沉思模样。

“现成的人在这，出征前，我替你再纳一房，可好？”

少言扑通一声跪下，她是想为夫人和公子好，希望他们能恩爱啊，怎么变成她企图要成新夫人了！

上回她因失言惹恼了歌夫人，她还想着将功折罪呢，以前伺候的那些夫人不都向往着夫君的疼宠吗...

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做错了，少言额头和托盘同时贴地，羹汤随着倾斜的瓷碗泄了一案，“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奴婢错了！求夫人饶了奴婢吧！”

姬逸之一眼也没看向伏在地上的婢女，望着阮歌，下颌鼓了又鼓，拂袖踏出了院门。

阮歌看着他离开后，对惶愕地眼眶泛泪的少言道：“讨好男人的那一套，别用在我的院房里。”

“奴婢...奴婢是想让您和三公子的关系能好起来，绝无...绝无向着公子之心呐夫人...”少言伏在地上，抽泣道。

她是好心又办了坏事，谨言和芷言知她无恶意，也无法再替她求饶，自作主张地乱开口，乱做事，都是歌姑娘的忌讳。

“芷言，结算好月钱，带她出府。”

阮歌起了身，往内房走去，与上次留有情面不同，她的语气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不...不要啊！歌夫人...歌夫人！”少言匍匐着扑了过来抓住阮歌的脚踝道，“夫人，奴婢求您，求求您了！别赶奴婢走啊...”

谨言上前了一小步，想扶她起来，可看到歌夫人的面色，知是定留不住她了，止住了想求情的口，侧过头望向别处，不忍再看她。

“少言，你起来吧。”芷言见她抓着歌姑娘的脚踝不松，无声地叹了一声，蹲下来，到她的身边劝道。

“芷言姐姐，您帮我说说话，求求歌夫人，求歌夫人别赶我走好不好，出了公子府，我就没别处可去了...”

芷言看了一眼歌姑娘，轻拉起少言的手，“你先起来再说。”

扶起了泪眼婆娑的少言，阮歌的脚跟没有再被绊住，她径直地走回了卧房中，少言还想跟着上去，被芷言拦了下来。

“芷言姐姐...不要...不要...”

歌姑娘作出的决定，她也不能违抗，芷言缓缓摇了摇头道，“歌姑娘现正在气头上，我先送你到管家那去，你离府一阵子，等姑娘消了气，我再同她说说。”

少言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落，看了看芷言，又看了看谨言，从芷言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捂着脸跑出了东厢房。

“谨言，你跟着她吧。”芷言怕这丫头钻牛角尖，便向着谨言道。

“是。”

...

影卫尚在临城，姬逸之只从府里带了尹笛作为随侍去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