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章 归京(2 / 4)
音节,“什么?”
他只觉荒唐。
“秦怀若是我生母,威猛将军故去,她被迫寄人篱下来到苏府,但那时她已怀了我,后来母亲故去,苏应之不忍流言蜚语,遂将我纳入大房,作葛舒望的女儿。”
他还是满脸愕然,觉荒诞无稽,可转瞬却又觉得俗世不过如此。
任何荒唐被冠以世事的名号,都被抱有无常的结果。
“所以你处心积虑嫁给我,就是为了大婚当日皇帝身边侍卫减少,为自己赢来一个报仇的机会?”他顿了顿,又道,“可威猛将军谋逆是先帝而判,是元家挑拨。”
“不只是谢家,还为所有因皇帝而故去的冤魂。”
此言一出,唐怀翊又了然。
沉默半晌后,他又问道,“那江珺卿呢?”
他觉得自己可笑,渴望从这女子身上听见她对那人的爱也不过如此,渴望听见那人同自己也不过尔尔,然而下一瞬平淡的语句却让他徒留满身伤痕。
“他不一样,他是我最爱的男子,是我最想相守的人。”
闻言,他扬起嘴角,是啊,如若不是爱,又为何忍痛将他推离。
他嘴角颓败的笑自是被谢清允看到,但她却无话可说。
“你将我忘了吧,今后遇到一位对你好的女子,爱慕你,对你倾心相待。”谢清允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她如今还能再说些什么,无论什么都无关痛痒,无论什么都是被冠上“宽慰”的又一伤害。
“我对不住你,倘若日后你有难我必会倾力相帮。”语罢,她抬眸看向男子,见他无甚反应,遂打算离开。
眼下她无论说什么都只能是错。
她转身之际,才有一声轻浅如风的“好”钻入耳中。
谢清允走出亭子,又听闻身后传来声响,“他哪比我好?”
哪比我好,值得你如此爱慕?
谢清允当下,只是叹了声气。
她很早便知道他们有什么不同,但似乎很晚才想明白这些不同潜移默化对她造成了怎样的选择。
抛开上一世的纠葛,唐怀翊与江珺卿便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就譬如现在,当她说完离别后,唐怀翊答应她会忘了她,而江珺卿呢,他会不管不顾留你在身边,抛开世俗偏见追你天涯。
他并不良善,甚至心狠手辣,果断至斯,可他嫉恶如仇,委屈不得,一根直肠永远不愿拐弯。
可就是这样的人,才会不顾一切费尽心机留你在身边。
有个时候不是不爱,而是以为不爱,有个时候不是爱得不深,而是因为放弃简单。
*
良久,谢清允才说道,“你们不同。”
从淮南王府出来,马车直奔谢府。
大门斜开一条缝,小厮露出半个人头望向外面,见是谢清允回来了,遂打开大门将人迎了进去。
周青时没有去忙他的酒楼生意,反而几日不见看上去瘦了些,许是为她的事烦心,谢清允有些过意不去。
......
谢清允将那日唐暄和对她说的话一并告知,周青时端着茶盏的手赫然僵住,竟忘记喂到嘴边,他稍稍平复内心骇浪后,重又将茶盏放回桌上。
他的反应在谢清允看来,并非毫不惊讶,也并非早已知晓,她忍不住问道,“此事你可觉有假?”
周青时眸光放远,盯着远处渐歇的金乌,缓缓开口,“早些年间先帝即位,确实有许多反乱的大臣,却在不久后均已各种理由暴毙,偶然多了便不是偶然,起初我便以为是先帝出手,不料却是......”
他叹了口气,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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