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章(3 / 4)
,如今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她张牙舞爪,如癫如狂,忽然抬起手,手心紧攥着一把银光匕首,谢清允还来不及回神,便觉钻心的痛楚传来,那一刀狠狠没入她的心口。
谢清允咬着牙,然而还是忍不住一声闷哼在牙缝挤出,那把刀立在胸口,疼痛似要将她撕裂,谢清允手不自觉捂住胸口,只觉手心全是潮湿黏腻。
苏应蓉立在不远处看着角落里的她,豁然觉得神清气爽,面前人极度痛苦,而她却咧嘴笑开,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头。
那笑声愈发张扬可怖,谢清允瘫软在地,冷眼瞧着她,眼皮竟是愈发沉重,渐渐合上只剩一条缝可见些微光亮。
就在她隐隐觉得支撑不住时,终于有人破门而入,朦胧中她见到有几人围拢在身边......
*
身体稍稍好些,谢清允就推开门立在长廊上,不知不觉年关已过近一月,转眼就要立春了。
周青时过来的时候,顺手去屋里拿了件裘风披在谢清允身上,正好起风,吹皱一湖绿水。
“你身体刚好,不要站在风口上。”周青时站在她身侧,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泛着涟漪的池水,“苏应蓉你要怎么处理?”
胸口的伤疤结痂隐约有些痒,谢清允想起那日那女子冰冷的眼神、仇视她如敌人的神情叹了口气,“将她送去洛阳吧。”
眼下她已不能将人放在她这里了,与其让其一个人漂泊不如回家还来的安生些。
周青时也赞成她的想法,应了一声“嗯”。
因为有伤在身,所以谢清允近段日子都没能出门,于是她下午让人便备了马车想去一趟淮南王府。
天气放晴,气温渐渐回升,绕城而过的秦淮也破冰回流,河畔两岸甚至有嫩芽破土,积蓄了一整个冬日的力量跃跃欲试蓬勃而出。
冬日厚实的云层落下漫天大雪,将一切蕴含生机的万物深埋泥低。
这个冬日似乎诸事不顺,短短几个月竟过得如此漫长煎熬,就在这不久前洛阳传来消息,皇帝已过十八摄政王将还政于其,念起劳苦功高擢升为太师。
摄政王变成太师,表面上看提升了官阶,然而暗地里却是剥夺其涉政权利,如今皇帝病重,朝廷就迫不及待昭告天下,定是元家摸准机会欲一家独大,而把持朝政再改名换姓的第一步就是铲除权力过大的异己。
再回过神,马车已接近淮南王府。
府邸前台阶上的雪融化汇聚成一条水流顺着两边缓缓流下,紧闭的大门敞开,有穿着冬衣的小厮持着长帚在门前扫去残留的积雪。
谢清允只看了一眼就将窗边的帷帐放下,这个小厮面生,许是新来的,想必这一次能通融一二。
前几次来都没有如今这般忐忑,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堵在心口的是什么感觉,这次她来除了车夫以外其余人并不知晓,于是她让车夫停了远些,自己踱步走到府邸前。
小厮垂着脑袋注意到停在自己面前的一截裙裾,他抬头望着面前这位貌美的女子,许是之前从未见过,十六七的年岁竟也不自觉红了耳根。
“姑娘要找谁?”
“麻烦小兄弟为我通报一声,就说谢府来人要见淮南王。”
许是太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名讳,小厮微微一怔,随即面上带着歉疚的笑容,“姑娘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淮南王就被洛阳来的大官接去洛阳了。”
闻言,澄澈的眸子不觉放大,谢清允讶然,“什么时候离开的?”
“年关过后不久,算算时日如今已有二十几日了。”
二十几日?这么说,也就在他腿受伤后没几日就启程了。
面前人一双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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