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殿,丹陛高耸,两侧铜鹤独脚而立。
左侧,李林甫和李适之持笏站立。
殿中,韦谅认真拱手。
御榻之上,皇帝的目光终于从奏本上抬起,他看向韦谅问:“这么说来,这件事和姚弈、卢奂没有多少关系了?”
韦谅微微抬头,沉吟着拱手:“也不尽然。”
“哦!”李隆基抬手,示意韦谅继续说。
韦谅躬身,思索着说道:“陛下,姚闳所言,臣查过他家中所有的银钱,田地,甚至店铺,女子的流向,的确没有和姚弈、卢侍郎有关的,而在姚弈和卢侍郎家中察查,他们也的确没有大额的银钱,田地,店铺和女子入账,臣甚至去查了他们喝酒的地方。”
“嗯!”
“他们去的那个地方,虽然在城外,也隐蔽,但不是太豪奢,喝的虽然是上等美酒,但也是临时买的,臣也问过了,那个地方是他们相会当日才定的,这和臣从姚闳处所得的口供一致,不过……”
韦谅抬头,神色认真的说道:“卢侍郎或许只是出于同僚情谊,甚至是姚相面子才赴会的,但姚弈,他是姚闳的亲叔父,或许姚闳没有对他说实话,但说他一点蛛丝马迹也没察觉到,臣是不信的。”
丹陛之上,李隆基能清楚看到韦谅脸上的冷笑,他轻轻点头:“的确,他是姚相的儿子,当年也是从千牛备身而出,任过尚衣奉御,太子舍人,睢阳太守,太仆卿,礼部侍郎,至尚书右丞,为官多是重职要职,不应该察觉不到。”
“是!”韦谅躬身,说道:“所以,臣觉得,他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