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诗酒无双(3 / 4)
传佛法,那便讲求的是见性成佛。”
道远静立那里一动不动,神情若有所思,他知道,数十年苦修,也许就在今天这一朝得证大道。
桓恒早被张弛憋的面红耳赤,现在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笑话,不立文字如何传法,怎么知道什么是佛经中所云四大皆空?”
张弛不理桓恒,反而对道远伸出一根手指,说:“道远师父,请问这是什么?”
道远愣了愣,不过还是回答说:“这是手指。”
“法师只看到了我的手指,我说的却是我手指所指之物。”
张弛说完,道玄顺着张弛所指的方向看去,说:“是酒。”
“正是,”张弛解释说:“佛经中所云之‘空’,正如我的手指,它所指为真正的空,但它本身却正如我手指一样,只不过是真正的空的指向,只是名为‘空’而已。”
道远毕竟佛法造诣高深,听了这一席话,顿时如醍醐灌顶,豁然明悟。
禅宗初祖东来之后,也曾用这些类似的道理把慧远唬得一愣一愣的,如今他尚未东来,却变成了张弛忽悠道远。张弛心中其实觉得是很好笑的。
桓恒心中很愤怒。俗话说,被人鄙视最好的办法不是鄙视他,而是无视他。如今桓恒见他问张弛,张弛却好像无视一般径自和道远讲法,心中怎么能不气,所以他想也没想,就说:“巧言诡辩!”
“这么说,想必公子定然是知道佛经中所云,何为四大皆空了?”张弛反问说。
“那是自然,我随慧远法师学佛多年,又岂能不知。四大皆空,自然是说一切尽是虚幻。你不知什么是空,不知空归虚幻,不知四大皆空,如何能懂佛法?还敢说什么佛法不立于文字的诡辩之言。”
张弛却只是笑了笑,然后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放屁。”
桓恒是荆州名士,成名已久,如今被一个小和尚诘难,早就心中有气,如今又受这样的辱骂,顿时觉得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大叫:“你说什么?你可敢再说一次?”
张弛却大笑,指着桓恒说:“公子既知四大皆空,那为何不让毁誉为空、让执着为空、让文字为空、让四大皆空为空?”
这四句话就如四锤一般,一锤更重一锤,等到最后一句使四大皆空为空说出的时候,早就锤得桓恒胸口沉闷,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王小姐现在倒是真的佩服这个小和尚了,走过来亲自为张弛把盏,说:“法师高论,刚才失礼,还没请教法师法号,不知为何道玄法师称呼法师为施主?”
“我叫张驰,”张弛如实的说:“本来就不是和尚,只是北方流民,路遇道远法师就随法师一同南行。”
陈夫人在一旁终于又找到讽刺的机会,冷哼着说:“原来只是个布衣寒族。“
魏晋时期门第等级观念极重,并按出身划分地位,士族甚至与庶族坐不同席,因此陈夫人一听张弛是北方流民身份,甚是不耻。满座名士,也多有侧目。
典型的狗眼看人低,张弛心说。
无论是穿越前后,张弛最不看重的就是身份地位,此时他喝酒喝的正爽,狂意正酣,听了陈夫人的话忍不住一阵大笑,于是他借着酒力,长身而起走到席中,一手持酒,一手背后,学着曹植七步成诗一般缓缓吟道:
“岂不闻蒿草之下,或有兰香。茅茨之屋,或有侯王。荣华利禄,与我何伤?寒食布衣,与我何妨?他人观花,不入我目。他人劳碌,未涉我足。知足常足,终身不辱。知止常止,终身不耻。至乐无乐,至誉无誉。至知无言,至行无止。”
“好一句至知无言,至行无止!请饮此杯。”王小姐见张弛即兴成诗,不禁心中佩服。说实话,王小姐聪明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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